穆寒身影停下,看著那遨遊九天的赤龍,散發著驚人劍氣的星輝光劍,雲天決此時已是完全融進了兩大劍道招式之中。思量間,穆寒收起紅塵,伸手一招,抓向那星輝光劍。
璀璨光華一閃而過,凝實為一柄三尺長度閃爍著銀色光華的長劍飛入手中,掂量之間,卻是極為趁手。自己雖然沒有明悟武道,也算藉助劍道意境的參悟可以凝實出兵器了。
在手中隨意的揮舞了一下,片片劍華飄落,每一下都若雲天劍訣的施展,威力極是驚人。
穆寒又是看向那條赤龍,心念意動,只見那赤色游龍化為一道血色光華,飛繞與自己周身。身形縮小到只有七尺長度,但是防禦卻是更加驚人。
卻是沒有想到,此番舞劍,竟是有如此大的收穫。看的軒轅墨傾極為震驚,“你參悟武道了?”
“沒有,這是劍道所化。”穆寒隨手一揮,那星輝光劍飄散不見。赤色游龍也是化為片片飄零。
穆寒伸出右手,心念一動,霎時間星輝傾落,在手中已是凝聚出一把如之前一樣的一把星輝光劍。而那赤色游龍也是憑空出現,飛繞與周身。
“好生厲害的劍道。”軒轅墨傾驚歎。
“現在雲天決雖然被我推演出五大劍招,但是如今卻是連一招都沒有練至大成。唯有藉此來補足吧。到了明日也有更大的底氣了。”穆寒笑了笑,滿意的看著手中的劍,與那飛繞的赤龍。
“去。”一聲落下,那赤色游龍直接飛向了軒轅墨傾,護於她周身。驚得她身體不禁一顫,有些怨怒的看著穆寒。
城北皇室
依然是那一間偏殿之中,站著一名面目清秀的少年,約麼十八九歲。雖是衣著華貴,但卻是沒有一點的貴族氣息,反而有一種鄰家男孩兒的感覺。
少年正是任賢口中的七王子任堇承。實力卻是十分普通,大概只是練過一些拳腳吧,武道等級才是中級初階,還不如那十四五的少年。
“此次喊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與你說。”任賢看著這七王子,眼中並未有一點的親情存在,彷彿這任堇承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一個活在皇宮裡與他沒有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任堇承看著他,又是看了一眼那南松長老,沒有說話。雖然沉默,但也知道,既然將他喊來了這裡,自然有重大的事情,而且是自己所不能反抗,毫無商量餘地的事情。這麼多年了,一直如此,從來都沒有當他真真正正的是一位王子。
他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活的如行屍走肉一般。如果這一次讓他死,他也不會說什麼。自從母親離了世,他就再沒有笑過。而那個被自己稱為父皇的人也只是在祭祖之時遠遠的見上一面。至於什麼是父愛,那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極為遙遠而又極為奢望的事情。
淡漠的眼神讓任賢覺得反感,甚至想立刻就忘了有這個孩子。
“此次喊你來,是想讓你替寡人辦一件事,為寡人承擔一些責任。”饒是不想看到他那淡漠的神情,但也不會一下就說出讓他替自己死的事情。
“待到明日,你只需承認就可。”任賢思量片刻,再次言語。
任堇承看著他,微微頷首,自是應了。但依然未說話,神情淡漠,眼神流露著茫然,也有著一絲的解脫,他有一種感覺,此次事情,他或許真的就解脫了。
南松長老看著他,心中不禁有些悵然,同樣是生活在帝王家中的王子和公主,別的王子與公主卻是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更是活的瀟灑自在。每一個在這帝都都是名流上層行走的人。
而他,雖然為一個王子,卻是如那被囚禁的鳥兒一樣,從來都不知道天空是什麼樣子,更是不知道如何去飛翔。
“我能請求一件事麼?”突然,任堇承開口說道。這倒是讓任賢,以及南松長老,還有那些各大宗門的宗主與長老頗為驚訝。
“說吧,是何事?”任賢點點頭,隨意的說道。
“此事過後,我想離開這裡,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任堇承說道,聲音不大,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怯懦與期許。
“好,寡人準了。”任賢自是答應,此事一了,只怕這任堇承自是離開了,不僅離開這裡,更是離開了這個世界。言語之間依然是陌生的,連稱呼都未曾改變。
“多謝父皇。那明日之事,你怎麼說,我便是怎麼做吧。”任堇承神色之間露出欣喜,他太渴望解脫這樣的生活了。
而那些宗門的宗主等人卻是流露出一副可憐他的神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淡淡的看著這七王子。如已是死了的一般。
“嗯。”聞言他喊了聲父皇二字,任賢才是意識到他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親生的兒子。但感情的淡漠瞬息之間就是將那一點點僅有的意識衝擊的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