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坐於望星塔五層的南松長老立刻來到窗前,看向帝都城南方向。隱約之間可見那裡氣浪衝天,雲煙消散。大地也在此刻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臉色微微發白,心神緊張。若是那八荒鎖龍陣能夠將那九人真的殺死了也好,不管怎樣,也算是平了這件事。可是現在卻是那八荒鎖龍陣被破,萬人將士全部身死,只怕冷川等人也都遭遇不測了吧。
那接下來九人臨至帝王城,將會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他思量片刻,身影一轉離開了望星塔,向皇宮方向匆匆趕去。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帝君無事,否則,國若一日無君,必將引起大禍。甚至那北寒帝國也會趁機而入,搶奪南昱帝國的領土。
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那就是昌寧府境丘隆山谷的古魔祭壇,一旦那隻古魔衝出封印,怕是這個世界都將生靈塗炭。
帝君任賢呆呆的坐在龍椅之上,心神不寧,臉色也是煞白。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怎麼會?”“那可是八荒鎖龍陣啊,萬人將士身死不說,單單那八枚凝聚有洪荒巨獸精血的荒血羅盤,都已是價值連城。原本是用作對抗北寒帝國的戰略武器。可如今,可如今。”
說到這裡,不禁大感懊悔起來,不若早早地聽了南松長老的諫言,也不至於發生如此多的悲劇。眼下那九人一旦進入這帝都,必將拿他來問事,甚至殺了他也是無人可擋。
不多時,南松長老身影極速趕至這裡,待看到任賢那一副驚慌模樣,心中也是一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但此刻這話卻是不能說出,現在所需要做的是怎麼挽救,無論如何都要保下帝君。
“帝君。”南松長老走進來,喊了一聲。神色雖是凝重,但卻不露一絲的驚慌與無奈。
“南松長老,快,快過來。你說寡人此時該如何是好?”任賢看到南松,神色驚喜,連忙起身喊道。彷彿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極力的掙扎於生死的邊緣。
南松長老來到臺案右側的座椅前坐下,“帝君,不必驚慌。雖然他們破了那八荒鎖龍陣,怕也是受了不輕的傷。我已是邀請九宗的宗主與各個長老來此,有了他們,他們也不敢多有造次。”
話雖是如此,但真的能夠擋下那九人的怒火,還是未知。眼下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即使能夠阻下他們,怕是也要花費一大筆的財物來補償。
“還是南松長老替寡人著想,之前寡人言語之上有些過激,還望長老莫要放在心上。”任賢點點頭,心情也是好了許多。若是九宗的各大宗主以及長老能來此,再加上皇室的那些個聖者級別的武者,足足有幾十號聖者級別的武者,也是一股極為強悍的實力。即使他們再厲害,也要掂量掂量。
“帝君多慮了。我既然身為皇室長老,自然要為帝君分憂。”南松長老笑了笑,說道。看似心情放鬆了些。但實則他內心依然凝重,憂心忡忡。
“原本我只打算派冷川等人前去的,從情報上推測他們有著聖者級別的實力。為了趕盡殺絕,便是傳令駐紮於城南的疾風軍團輔助冷川等人,可是沒想到,竟是連他們全部都身死在了那裡。”任賢神情悲痛,訴說道。
“什麼?疾風軍團?帝君用了疾風軍團?”南松長老聞言,不有驚道。
“不錯,正是疾風軍團。那原本是針對北寒帝國的戰略兵團,可是如今,唉。”說到這裡,任賢長嘆一聲,難在言語。
“糊塗啊。”任是南松長老如此穩重的性情也是忍不住抱怨道,“唉。”說罷搖了搖頭。
“那疾風軍團可是持有荒血羅盤,每一個都是價值連城。想要再造,都難以實現。”南松長老又是搖頭說道。言語之間充滿了無奈,但此時又有何法。
帝都城南
穆寒醒過來,頭腦昏沉,彷彿沉睡了許久一般。他睜開眼,看著天空,片刻之後才是回過神來。
穆寒坐起來,渾身劇痛。向四周看去,在數十丈外有一個巨大的深坑,足足有數百丈方圓,正是先前那八荒鎖龍陣所在的地方。如今土地焦黑,草木成灰。整個場景極為的慘烈。
穆寒扶著地面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此時耳間依然嗡嗡作響,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吵雜,令人難以忍受。
在爆炸的那一刻,穆寒顧不得其它,直接召喚出赤色游龍,將自己護在中心。未再有別的動作,便是驚天動地的氣浪撲面而來。極為強烈的破壞力更是直接粉碎了周圍一切的草木,還有那已是身死的萬人將士。
穆寒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眼睛也是逐漸的清晰起來,看向周圍,尋找著他們的影子,可是,目之所及,卻無一人。
就這般行走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是看到穆行舟的身影,此時他趴在地面上,生死不知。穆寒連忙加緊腳步向前走去,來到他身前將他翻過來。臉上盡是血跡,穆寒也不顧其它,用衣袖給他擦了擦。又是用手指探其呼吸,待感受到那一股微弱的呼吸時,心中不由一鬆,幸是還活著。否則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之前在與那兌羯羊一戰時,已是身受重傷,如今又是受了這樣的爆炸衝擊,能夠活下來也真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