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交錯,彷彿停下的不是我們,而是那令人感慨的緋月年華。聲音傳入耳中,明明就在眼前,卻又似來自內心的深處的吶喊。
穆寒看著妖月,她真的是夢中的她。妖月走下車輦,向他緩步走來。彷彿緩慢了時光,輕盈步履,飄動的是心扉,凝望的是芳華。
“你真的是你啊。”妖月輕笑了聲,甜甜的。帶著暖暖的春風,又似陽光下的和煦嬌豔。
“是啊,可不是我麼,你也一樣。”她的聲音如夢中一樣甜美,可是在現實中的他卻是有些拘束,說起話來臉色微紅。
“前面有一處別院,我們到那裡坐坐吧。”似是察覺的他的緊張,她的笑淡淡的甜,如沐春風。
又是前行不久,他們來到一處皇家庭院中。精緻優雅的別院,花草樹木疊翠叢生,百花鮮豔,芬芳四溢。在這後花園中有一汪清潭,碧波盪漾,睡蓮盛開,清潭邊上有一座六角飛簷的亭子,亭子的周圍種植著些不知名的花草,色彩斑斕,清香淡雅。
亭中,他們四人環桌而坐,一時之間竟是無言。碧落頗感尷尬,雙手交叉,手指不斷的動著。妖月看了看他們,“嚐嚐我們這裡的茶吧,雲煙雪茗。”
穆寒聞言,端起放在身前的茶杯看了眼,碧色的茶水上有一團雲霧,彷彿是縮小的雲朵。抿了一口嚐了一下,微微清涼,帶著一份甘苦,潤入喉嚨。他雖然不懂茶,但想來這茶應該是不錯的。
“怎麼樣?”妖月頗感興趣的問道。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太懂茶,不過感覺挺好喝的。”
“呵呵,這茶要一點一點抿著喝,細細品味。會有一股清涼入口,帶著它特有的甘甜,彷彿是冬天雲中的落雪,淡淡的美。”說著,妖月也笑了起來,“我也說不好了,你喝就是了,細細品嚐。”
“嗯。”說完,他端起那杯茶,一口給喝了。坐在一旁的碧落本是輕抿著,卻是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妖月亦是無語的笑了笑,問向他們。
“我們明日一早就要離開這裡了前往靖州郡,然後北上穿過鹿野之地前往帝王城。”穆寒將自己的行程如實的告訴了妖月。
她看了看院落中的幻月,眼中閃過一絲的惘然,“還回來嗎?”雖是問過,卻還是再想問一次。
“會的。”其實穆寒並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他為什麼會答。不過他已是決定,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要再來看看妖月。
隨心的聊著天,也不看時間,直到很晚。
第二日一早,穆寒與碧落騎乘著幻月離開了這裡,向妖靈域的東塞趕去。
比預想的速度要快了些,他們在下午時分就來到了東塞城,由於這裡是與人族地界最為接近的城市,所以,在這裡見到了不少的人族。整個東塞城道路縱橫交錯,皆以當年的兵道來命名,聽起來儼然就是一座軍事要塞,但如今和平年代,卻是成為了兩族文化的交融之地。
他們來到這裡,剛好趕上了這裡的百花節,因此便是決定在這裡逗留了一晚。兩人品嚐著這裡的美味特色小吃,觀賞著這裡特有的妖靈族的風情舞蹈,帶著幾分驚豔,幾分天然,還有幾分淳樸的鄉濃。歌聲,猶若天籟之聲,直入心扉。碧落卻是放得開,吃過晚餐,與那些不相識的妖靈族的少男少女開心唱歌跳舞,火焰如星辰一般,點綴在四處,形成一處絢麗多彩的夜色世界。
穆寒站在一旁,沒有參與進去,只是看著碧落,陪她一起開心,一起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