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連忙加快腳步,快速地離開品仙樓。
直到張良離開了品仙樓,這才長長鬆了口氣,終於獲得了短暫的自由。二十年,看似不長,但也不短了。
張良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到了那時候,自己已經突破至築基後期無疑,至於煉體實力,哪怕一直襬爛,那會兒恐怕也有煉體六重巔峰了。
所以,張良覺著,這二十年真是個巧合麼?也太巧了。莫不是自己的第二次大劫,便在那時候?
懷著這個念頭,張良沒有在靈仙島多做停留,立即登上了回島的小鯨船。
……
也就在張良離開這品仙樓之後,鴻仙子才艱難道:“宮主,此人既是化神強者的弟子,我等該如何待他?”
“假的。”
“嗯?”
鴻仙子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只聽靈仙宮主道:“這世上或許真有一個寫出了《逍遙遊》的人,但多半不是他的師父。”
“為何?”
靈仙宮主:“此篇逍遙遊,太過恢宏,我剛才說得不對,寫出此篇之人,應該在化神之上,至少是傳說中的煉虛之境。那等蓋世人物,跑我們這小地方來收徒就罷了,收一個凡品靈根的小人物也就罷了,還給他留下這等曠世奇篇?”
“不能嗎?”
鴻仙子沒能理解,這好像很合理啊!畢竟只是拓本嘛!
靈仙宮主搖頭:“那等級別的強者,字裡行間,靈韻盎然,豈是一個築基可以隨意拓印的?其次,此人沒必要跟我們展示這篇逍遙遊。”
“為何?”
靈仙宮主悠悠道:“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篇曠世奇文的價值,他若是煉虛強者的弟子,應付我們的辦法就太多了,比如他體內的守護之力。一個能輕輕鬆鬆擋我一擊的人物,一個蓋世大能的弟子,你覺得他真的需要跟我們展示這《逍遙遊》?”
鴻仙子頓時色變:“宮主既知被騙,為何?”
靈仙宮主淡淡道:“此人此來的目的不純,他是既想推脫掉此次的雙修,獲得二十年的自由時間,又想繼續和品仙樓維持現在的關係,哪怕知道品仙樓有結丹強者。這意味著,他不怕我。甚至,他可能都無所謂我猜到他是假的。”
鴻仙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靈仙宮主繼續道:“因為,他不怕我,不僅僅是隻憑藉這位蓋世大能的威懾力,而是他有足夠的自信,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的自信從哪裡來。”
鴻仙子目光一凝:“若當真如此,宮主何不此番將其拿下,奪其機緣?他體內有那什麼守護之力,不代表他能擋住宮主。”
靈仙宮主搖頭:“沒必要。雖然我覺得此人所言是假,但我也不能完全確定。而且,此人身上有大機緣是毋庸置疑的,他能拿出逍遙遊,他能獲得神秘力量護體,為何不能有其他底牌?但凡這次被他逃了,靈仙宮便將迎來一個可怕的敵人。不過,他又想佔品仙樓的便宜,又不想幹事兒,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所以,本宮決意將三宗鬥法,提前至二十年後。想佔便宜,自然得先出力。”
鴻仙子深吸了口氣:“我還是不懂,若此人是故意說出再續約三十年的話,宮主何必同意,而且還讓他立下天道誓言?”
卻見,靈仙宮主微微一嘆:“讓他立下天道誓言,不是為了逼他每三年來訪一次品仙樓,讓其在本宮掌握之中。而是,本宮要用品仙樓拖住他……”
……
“阿嚏~”
小鯨船的甲板上,張良滿心舒爽,這一次倒是沒人再試圖跟蹤自己了。
不過就算是跟,其實也跟不到,掌握了無相功的張良,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小矮子。
“也不知道這位宮主信沒信,不管她了。只要將其恫嚇住就行了,晾她也不敢隨意對我出手,否則一旦讓我逃脫,靈仙宮將再多一位大敵。”
“可惜,吹魚吹大了,被那女人將了一軍,要參與那什麼三宗生死鬥。”
忽然,張良咧嘴一笑,未來的事情,哪是自己能預料到的?用黑祖的說法,自己什麼時候遇到大劫,什麼樣的大劫,似乎都是那天道早已安排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