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了,師父。
只是,他目光格外冷淡,像彙集了雪域的冰雪,沒有溫度。
唇角堅毅,不苟言笑。
北宮靈覺得自己是不是表現過激了,讓他不高興了。哪個男人跟自己心愛的女子成親,不期待洞房花燭夜啊?
她要是不給,未免有些太不正常。
“那個……我……”
“無需緊張,本座也並無打算與你洞房。”
“……啊?”
鬆了口氣的同時覺得奇怪,他不想洞房是什麼意思?北宮靈覺得這人有點奇怪,迎親路上本來熱鬧非凡,他愣是弄得冷冷冰冰。
現在還不想入洞房?
是不是男人啊。
“……哦。”
她這口氣,她在失望什麼?她才不想用陳若水的身體來撲倒帝鴛洵呢!
房裡除了有新人的大床之外,還有一個坐榻,帝鴛洵將身上那過於隆重的禮服脫下來。
不是說不洞房嘛,這還脫衣服是要做什麼?果真他還是想跟陳若水那什麼的吧!
他脫得剩下了素白的單衣,又從櫃子之中拿了平常他穿的袍子,套在身上。一切穿著妥妥當當。
“睡你的,其他你別管也什麼都不說便可。”
說著他坐上了坐榻,盤腿打坐。
一打就是一整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就這麼浪費掉了不知道多少千金。
北宮靈將禮服脫下,穿著一身單衣躺在床上也是睡不著,心裡亂。是不是偷偷看向帝鴛洵,不管什麼時候,都只看到帝鴛洵心無旁騖打坐的模樣。
難道仙神的洞房就是這樣……這樣就能有孩子了?
想著她又猛然搖頭,她肯定是瘋了,帝鴛洵要跟陳若水那什麼她死活的不願意的,她就是不想讓帝鴛洵要了陳若水。
可帝鴛洵什麼都不做吧,可她又覺得,好歹也該有點什麼行動,既然她都拜堂了,也要洞房花燭才算是完整的夫妻啊……
她到底是將她視為陳若水,還是北宮靈,這一點,困擾了她一整夜。
臨近早晨才剛剛有了睡意,就感覺床邊有壓迫感,她猛然睜開了眼。
帝鴛洵站在床邊,她咕嚕爬起來:“師……是什麼情況?”
“床上的玉女巾拿出來。”
“玉女巾?”
那是什麼東西?
“起來。”
“……哦哦。”
這個時候,北宮靈才發現,喜床之上還顛著一張潔白的絲緞,不明白是幹什麼用的。
“手伸出來。”帝鴛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