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絳垂眸嗯了一聲,將花環遞給了她,這時溫時嬌正沉浸在愛情中,倒也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只是接過花環,往腦袋上去比劃。
如絳看著她一臉笑意的臉龐,不願說出這是紀臨淵給她編的,如若不然,她定是又不會接受的,可憐紀臨淵一片深情了。
“小姐,這是滿香給您做的松瓤鵝油卷,又香又甜,您快嚐嚐看?”玉黛端著糕點進來了。
溫時嬌笑著看著那一盤精美的糕點,心情更是愉悅了幾分。
玉黛看著那花環,詫異的問:“這是誰編的,竟是這般好看。”
溫時嬌拿了一卷糕點,道:“這是如絳編的。”說罷,便將糕點往嘴裡送去。
玉黛挑眉,如絳編的?不可能罷,這樣想著,她便拉著如絳往外間走去。
“這是你給小姐編的?”玉黛一臉疑惑。
如絳無奈:“怎麼可能。”她便將朱宴清與溫時嬌在屋內交談,然後被紀臨淵聽到了,將花環扔給了她,她又為什麼說花環是自己編的,前因後果通通給說了一遭。
玉黛一聽,就十分頭疼,這紀臨淵越陷越深,最後,怕是不得善終。
如絳看著她,有些憂心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小姐喜歡朱公子,但又不想同紀公子生分了去,可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啊。”
“是啊,小姐已經是有了婚約的人了,可不能輕易同外男見面。”玉黛也蹙著眉,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溫時嬌。
如絳長長的嘆了口氣,“若是旁的人還好,可這人是小姐一起長大的朋友,這份濃厚的情誼,如何能割捨得掉?”
玉黛握了握拳,堅定道:“不行,我們還是要勸小姐,若再不同紀公子保持距離,怕是會有損她的聲譽了。”
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先後進了屋子。
溫時嬌正捧著一杯茶,眼神看向窗外。
玉黛上前,道:“小姐,如絳騙了您。”溫時嬌不解:“騙了我什麼?”
“這花環,是紀公子給您編的。”
溫時嬌臉色一僵,轉目又看向如絳:“為何騙我?”
玉黛又走近了她幾分,苦口婆心道:“小姐,您如今可是有婚約的人了,不能與外男相交,更不能獨處一室,即便是朱公子,也不能如此,您...可要緊著自己的名譽啊。”
溫時嬌沉默,過了許久,她才垂眸低聲說道:“我曉得了,今後紀臨淵若是來了,你們就莫要讓他進來便是。”
玉黛如絳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應了聲是。
“你們下去罷,我自己待一會。”
兩人出來後,皆聚集了靜姝苑的丫鬟婆子,玉黛掃了眾人一眼,道:“自今日起,外男一律不得入內,若有急事,請到主屋等候,若是誰放誰進來了,嚴懲不貸,可知曉?”
“知曉了。”
玉黛滿意的點點頭,擺擺手,眾人便散了去。
風平浪靜的過了一段時間。
齊氏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可把溫數秋給急得不行了。
按理說,還沒到臨盆的時日,也不用太過擔心,但不知是哪個老婆子給溫數秋說了什麼,教他惴惴不安。
天也漸漸涼爽了起來,不過下午偶爾還是會有幾分暑氣。這是初秋了。
溫時嬌的傷已經大好了,這些日子,她就同齊氏說話,或是自個兒煮酒賞花,或是作畫,或是逗弄燦燦。
有時,徐春卿和鬱秋晗也會來靜姝苑,同溫時嬌聊聊天這樣子。
這日,溫時嬌正在小憩,就聽耳邊是玉黛的叫喚聲。溫時嬌蹙眉,睜開眼,有些不快:“做什麼這是?”
玉黛臉上皆是笑意:“小姐,快起來罷,夫人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