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嬤嬤,二姑娘無視家規,對三姑娘不敬,處以家法。”
顧氏看著溫時嬌,面無波瀾,只是手中的帕子,已被生生的掐爛了去。
溫如徽慌了,“母親...”看著顧氏的眼神帶著乞求。
陸嬤嬤走到溫如徽跟前,朝她道:“二小姐,得罪了。”
溫如徽張大了眼,“不...不要...”朝後退了幾步。
卻被陸嬤嬤抓住了衣領,揚起手啪啪打了兩個響亮的耳光。
放開了溫如徽的衣領,陸嬤嬤走到顧氏的身後,等候差遣。
而溫如徽的臉,則高高的腫了起來,如玉的小臉,不忍直視。
“三姑娘可滿意了?”顧氏不鹹不淡的開口。
不過一個庶出,打了就打了,只是這溫時嬌,簡直是太可恨。
溫時嬌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是那樣隨口一說,沒想到大伯母這般認真,看來大伯母是真的大公無私啊!”
顧氏臉一黑,瞥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等會兒就有你好受的。
顧氏垂眸輕輕笑了笑,將手中的手帕理了理,不再開口。
屋中一片寂靜,好似在等著誰。
溫時嬌掃了一圈,發現只有長房的溫數春,二房的溫數秋未來,今日這場戲,她心知肚明。
屋內仍是安靜著,只有溫如徽的抽泣聲時不時響起。
溫如荇不耐的瞪了溫如徽一眼,眼中帶著警告意味。
嚇得溫如徽立馬捂住嘴,不再發出聲音。
溫如荇看了一眼溫時嬌,眼底閃動著嫉恨的情緒。
突然溫時嬌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溫如荇連忙撇開目光。
“母親,是我來遲了。”
突然,一中年男子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身姿修長,挺拔如松,面色溫和。
這乃溫家長子,溫數春。
雖看上去文質彬彬,但向來愛流連風月之地,幽州有名的多情浪子。
後跟著一位黑臉中年男子,比溫數春還要壯實許多,只是沉著一張臉,看上去不太好惹,這是溫家次子,溫數秋。
也是幽州節度使,溫時嬌的父親。
劉氏卻將目光看向溫數秋,冷笑一聲,“二房當家的,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說完一拍桌,滿臉怒氣。
溫數秋坐了下來,看向溫時嬌,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頭疼不已。
“二當家的!”劉氏不滿。
溫數秋轉頭看向劉氏,淡淡道:“母親且放寬心,時嬌我會教導好,不勞您費心。”
劉氏一聽,氣急:“放寬心?她這樣我放寬心?”
猛地站了起來,劉氏指著溫時嬌,氣得直髮抖:“你女兒做的什麼好事?不是砸人家攤子,就是去打架,這還不說,竟是去鬧了青樓,給人家砸了一通!咱溫家,在幽州算是丟盡了顏面!簡直,簡直就是爛泥!爛泥!”
說完,劉氏氣喘吁吁的,滿臉通紅,一副喘不上來氣的樣子,一旁的嬤嬤連忙上前去給她順氣,將她扶坐在椅子上。
“母親這話,重了。”
溫數秋皺著眉頭看向劉氏,“砸攤子,是那攤子做的不良勾搭;打架是替人抱不平;砸青樓,是那青樓逼良為娼。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
“她是個什麼東西!輪得到她來替天行道麼!”
劉氏不耐的打斷溫數秋的話。
溫時嬌眸色一深,卻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