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偷？”姜青蕊重複了一遍，自問自答，“因為這樣才能隱瞞你的計劃。”
空氣中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李雪菲的動作定格，皺緊的眉頭慢慢鬆開。
姜青蕊覺得她並不認為警方掌握了什麼線索，壓抑在心底的目的一下子被擺在明面上，不知所措地思考著對策。
李雪菲相對於前幾秒的狂躁，此刻面無表情的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的眼睛很大，眼白佔比少，被人盯著的時候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姜青蕊並不發怵，自顧自的繼續說，“你自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沒有想到時隔五年被人揭穿。”
她話音剛落，坐在旁邊的徐恕沒有等李雪菲反駁，接著補充，“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你假冒王彥婷的身份和別人網戀。”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李雪菲態度肯定，“什麼網戀？什麼假冒？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你們還汙衊我偷手機，警方不會是想找替罪羊吧。”
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大半的兇手都選擇撒謊，另一小部分則是裝傻充愣，企圖用這種可笑的方式矇混過關。
“不僅如此，你還誘導陳立輝殺死她。”
徐恕說完之後，注意到李雪菲的瞳孔縮小，有那麼一瞬間驚慌。
站在李雪菲的角度，當年結案之後就代表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成功的利用陳立輝殺死了討厭的人，現在沒有被發現，以後更不可能。
徐恕趁熱打鐵的拿出手機，正是李雪菲調換的。
“你看這個眼不眼熟。”
“不就是王彥婷的手機嗎。”李雪菲聲音在發抖，“我當然能認出來，你給我看這個有什麼用。”
原本是有大部分的把握，姜青蕊看女孩這個狀態，已經可以表明一切。
她始終站在幕後操控，當真相被擺在眼前戳破，涉世未深的李雪菲露出了馬腳。
“這是你的手機。”
徐恕把手機擺到桌子的最前面，正對著李雪菲，只要她向前看，就能注意到手機。
“警察也會說謊嗎？”
李雪菲咬著牙死死掙扎著，明明過去了五年，居然還會被翻案。
“你當年換手機卡的時候有戴手套嗎？”
姜青蕊不經意間的問了一句。
李雪菲的臉色瞬間慘白，很顯然這個回答是否定的。
她不知道的是，姜青蕊根本沒有檢查過電話卡，只是突然想到，詐他。
本以為計劃萬無一失，還是會有疏漏的地方。
李雪菲最終接受了事現實，她的行為一定會留下指紋，在強有力的證據面前，怎麼反駁都是徒勞。
“是我乾的。”
李雪菲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我嫉妒王彥婷，所以想殺了她。”
“你們說的沒錯，我確實拿他的身份假冒，還利用了那個蠢蛋。”
“真好糊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都是因為這張臉，王彥婷才會被這麼多人喜歡。”
李雪菲面目猙獰的承認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