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進別墅,發現別墅裡面和他們想象的並不一樣。
別墅外面看似很豪華,可別墅裡面卻是一片雜亂。桌子被掀翻在地上,椅子橫七豎八地倒著,整個屋子裡連一件完整沒有被破壞的傢俱都看不到。
看到這一幕,幾人有些驚訝,而男人則是氣定神閒地自己轉動著輪椅,熟練地從一堆廢墟里面淌出一條路來。
沒等他們好奇為什麼別墅裡面會這樣,男人就已經在客廳沙發前停下。他抬頭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五人笑笑。
“家裡有點亂,那些椅子都是好的,麻煩你們自己扶起來坐下吧。”
幾人回頭看著散落在腳邊的椅子,各自扶起一把,卻發現根本沒有地方落腳,只能各自找地方坐下。
“警察同志找我,是因為張子晉的事嗎?”
張子晉?
幾人先是一愣,隨後想起來他們在福利院看到的資料上顯示張獻儀原名叫做張子晉。
“是的。”徐恕點頭,旁邊的江武立刻拿出本子和筆,“你都知道關於張子晉的什麼事?”
提起張子晉,男人臉上便滿是憤怒。
“他已經帶人闖進我家好幾次了!”
男人越說越氣。
“張子晉還讓人把這附近的監控全都拆了,讓我沒有證據報警。”說到這裡男人頓了頓,轉頭看向幾人,似乎有些疑惑,“不過警察同志,你們是怎麼知道張子晉闖進我家的?”
聽到這裡,幾人才發現男人和他們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們說的確實是同一個人,但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我們這次來其實是想問你曾經發布過的三條評論。”
徐恕說完,從姜青蕊手裡取過他們列印下來的那三條評論的截圖,遞給眼前的男人。男人滿臉問號,接過來一看,才回想起來自己發過這樣的評論。
“是我發的,沒錯。”
見男人承認,幾人察覺到這件事情他們似乎能夠推進得很快。
“聽你剛剛所言,你似乎與張子晉不和,所以你發的這些評論是什麼意思呢?”
男人撇撇嘴。
“我跟他可不僅僅是不和!”
眼前的男人曾經也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就在張獻儀所在的教堂進行禱告,證道,禮拜。
和張子晉認識也是在那個教堂裡。
“他進了教堂之後就改名叫張獻儀了。”提起張子晉改名,男人又是不屑,“他根本就不信教,改名也只是為了讓別人相信他信教罷了,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
男人原本和張獻儀關係很好,但後來他發現張獻儀居然利用主的名義向一些教徒收斂錢財,甚至教唆一名女教徒犯罪,導致女教徒被收押入牢。這讓男人忍受不了,開口與張獻儀爭執起來。
“這和從前的贖罪券有什麼區別?!”
本以為他們兩個沒爭出個勝負,這件事情不會再進行發展。
但男人沒想到,就算自己因為厭惡張獻儀不再去教堂,也會被張獻儀追到家裡來。
在過去的半年裡,張獻儀時不時就帶人來打砸一番,男人也是在兩人第三次衝突的時候坐上輪椅的,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好。
“為什麼不報警?”
聽到這話,男人哼笑一聲。
“你覺得,我能鬥得過張子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