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情況,姜青蕊不由皺起眉頭。
她記得,在死亡共享裡面,那一斧子是從後面劈過來的,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谷馳劈來的。
可是最致命的恰恰不是那一下,而是從前面。
難道說兇手另有其人?
“谷馳就是窒息死亡。”
谷馳確實是自殺,這一點沒有什麼好爭論的,現在焦點聚集在蔡廣姞身上。
那第二下到底是谷馳發現蔡廣姞沒有死透,所以又從前面補了一下,還是說有其他人看見蔡廣姞沒死,又恰恰對蔡廣姞恨之入骨,所以給她來了一下?
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訊息,徐恕聽到這一點後,突然想起什麼,剛要詢問兇器,就見姜青蕊搖搖頭。
“訊息上的指紋都已經被擦掉了,沒有提取到有效的。”
那這樣事情就陷入了一個死局,想要破局的話,谷馳已經沒了,現在和這件案子有關的只剩下谷麗和科爾斯頓。
谷麗?
徐恕猛然抬眸,拿著屍檢報告轉身回到審訊室。
谷麗看到警察又回來了,似乎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坐直身子,將手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看著匆匆走回來的徐恕和江武。
一抬頭又看見一個新的人走進來。
“這位是?”
谷麗一點也不怯場,像是聊天一樣的問起姜青蕊,姜青蕊沒有回答她,谷麗自識無趣地收回話題,轉而看向徐恕。
“警官是又想到什麼問題了嗎?”
“谷麗,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蔡廣姞和谷馳的死亡時間對不上。”
聽到這話,谷麗一愣,接著嘴角微抽,笑了起來。
“怎麼個對不起來?是我弟弟先沒了,還是蔡廣姞先沒了?”
聽到谷麗套話,徐恕並不買賬。
“你當天究竟有沒有在現場。”
谷麗抿了抿嘴唇。
“我說了我在給孩子洗澡,你們不相信,我說我去了現場,你們還不相信。”
“認真回答問題。”江武開口打斷谷麗掰扯,谷麗看了江武一眼,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所以你們現在是在懷疑我了?”
“我們現在懷疑是科爾斯頓殺了蔡廣姞。”徐恕語出驚人,被驚到的不僅有谷麗,還有江武和姜青蕊。但是後面二者極快的收斂表情,並沒有被谷麗看出異樣。
“你們怎麼會懷疑到他身上?”谷麗幾乎是脫口而出,問完了才察覺到自己這樣問甚是不妥。
“因為,他要給蔡廣姞減輕痛苦。”
聽到這個話,谷麗似乎想起什麼,哼笑一聲,語氣變得頗為不屑。
“她?她有什麼痛苦。”
“被東西砍中後腦,當然痛苦了。”
谷麗極力將自己的弟弟塑造成受害人,將蔡廣姞說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對於任何說蔡廣姞在受痛苦的話,谷麗都會下意識反駁。
“斧子磨得那麼厲害,她怎麼可能會……”谷麗說著說著突然停下,猛地抬眼看向眼前的三個人,方才在臉上偽裝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不見。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兇器是什麼,你當天都沒有去過現場,直接到了醫院去看望你弟弟,那你是怎麼知道兇器是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