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得罪陳政言,唐元自然更為願意得罪杜明巍,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得罪杜明巍,得罪十次和得罪一次毫無區別。
說不定得罪的次數多了,杜明巍也就習慣了呢?
杜明巍也想高興,問題是根本沒有高興的理由,心情一時間複雜無比,但也沒再說什麼,一張臉陰晴不定,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老弟可在!”
卻聽這時,一道聲音炸響,遠遠傳來。
人未至聲先到,等到話音落下,方才看到那厲行川,大搖大擺疾馳而來。
厲行川是一個人來的,厲子茵並未跟隨。
“陳老什麼時候成了這位的老弟了?”
唐元瞪大了眼睛,很是懷疑厲行川是在往自個臉上貼金,也就是說,這是典型的不要臉,苦於沒有證據,就不太好當眾揭穿。
一眼看去,見是厲行川,杜明巍臉色悄然緩和,總算不至於那般憋屈,畢竟既然厲行川來了,就算唐元把厲行川給懟的啞口無言,那也是兩個人一起尷尬。
不管怎樣,兩個人尷尬總比一個人尷尬好的多。
“厲老,你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唐元笑眯眯的問道。
“陳老弟何在?”
厲行川只當沒聽到唐元在說什麼,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
“陳老先前和我說過,他和厲老你有著數十年的交情,別人未必會給他面子,但厲老你肯定會給面子。”唐元依舊笑著,不緩不慢的說道。
“老夫自然會給足陳老弟面子。”厲行川不置可否的說道,有些弄不清楚,眼下是什麼情況。
“如此,那就懇請厲老離去!”唐元正色說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陳老弟的意思?”凝視向唐元,厲行川不悅。
“當然是陳老的意思,莫非厲老認為我有那膽子,膽敢冒充陳老的話不成?”唐元笑如春風一般和煦。
“老夫不信!”
厲行川斷然說道,大步往深坑邊緣走去。
“厲老,你剛可是說了,會給足陳老面子,試問,這又是何意?”唐元終於笑不出來了。
“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厲行川冷哼了一聲,就當唐元在滿嘴跑火車。
來都來了,他怎樣都不會就此離去,就算陳政言站在他的面前,同樣如此。
“我能!”李紅袖適時開口道。
“閉嘴!”
厲行川怒,“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異象調查組的風氣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只聽厲行川這話,聲色俱厲,聽到耳裡,唐元當時就震驚了。
厲行川分明就是要反客為主,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都說薑是老的辣,果不其然,厲行川的手段,比之杜明巍高明瞭不知多少倍。
“厲家如此強橫了嗎?”
唐元皺了皺眉,問道:“厲老這算是對我異象調查組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