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蕭凌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城市的繁華。
他拿起手中的香菸,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這樣就是可以品嚐出它的味道。
他不停的玩轉著,輕嗅著,可是始終卻不見點燃。
漆黑的房間裡,只有外面的一點亮光照了進來,剛好照在蕭凌越的臉上,陰翳冷峻,眼眸透著一股子的難以琢磨的寒光。
突然,他用力一捏,香菸被折斷了,菸絲落了一地,還有些粘在了他的指尖上。
蕭凌越冷笑了聲,伸出手,去聞殘留在自己手的味道,那樣的濃烈誘人。
可是,煙,他是碰不得的,一口都不行,但他偏偏愛死了這個味道。
無數次,他都想要冒險嘗一嘗,可是他忘不了他和病魔抗爭的那些個日日夜夜,是多麼的漫長和痛苦。
這種求而不得的折磨,他以為除了煙,就沒有其他了,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個文茜。
文茜是他計劃中的意外,現在卻成了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甚至是他勢在必得的一部分。
文茜連夜回的滇城,華世林要跟她一起回去,被文茜拒絕了,所以他只將文茜送到機場了。
坐在飛機上,文茜都不敢想象,如果文媽媽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
而且還是在文硯快要回來的節骨眼上,她要怎麼向文硯交代這一切。
她越想心裡越亂,難道她註定要虧欠文硯的?
坐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滇池,下車文茜直接叫了輛計程車,就去了市中心醫院,兜兜轉轉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
昏暗的走廊裡,燈被關了大半,零星的幾個燈亮著,卻因為很久未更換燈管,散發著微弱的光。
文城就抱著頭坐在手術室門口的休息椅上。
“爸爸,我媽怎麼樣了?”
文城看到文茜,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著對文茜說道:“茜茜,好多血,流了好多血啊!”
在文茜的記憶中,文城總是很幽默,還經常講一些笑話給他們聽,可是第一次她看到他這樣脆弱的樣子。
文媽媽出車禍,她也難受,可是現在她必須堅強起來,做他們的依靠才行。
“爸爸,你不要太難過,醫生怎麼說?”
“醫生,醫生說,要手術,有血,在頭上,腿上也有傷。”文城說話有點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