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藥是不會因為時間的積累而發作的,發作的時候只需要一個契機而已,而我所找的契機就是你對皇帝下手的時候。”說著,木墨將自己利用皇帝對味極散的想念透過菜色將皇帝身體之中的毒素勾起來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雲煙。
然而云煙卻只是愣了愣,她心中終於是明白了,之前他在京城之前,他在敵軍的軍營之中,將所有敵人都殺死的時候,為什麼雲煙會覺得心裡不舒服,是因為他下手實在是太狠了,狠辣到,雲煙都覺得有些慘不忍睹。
而現在他告訴自己原來潛伏在皓月國中,也只是想讓皇帝吃下的慢性 毒藥。原來從始至終他才是最狠毒的那個人。
雲煙沒有說什麼,只是覺得說,現在還不是他們和好交談的時候,就找了個藉口告訴他,說是自己現在不方便和他交談,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之後雲煙就沒有再和木墨說什麼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等到宴席散了以後,木墨會直接在你城主面前提到雲煙。
他只是先在城主面前說到了雲煙,只說是聽說了道墟宗的聖女前來榛子城,就住在城主府中,因為對道墟宗感興趣,所以木墨也十分想見一下這位聖女。
城主因為對雲煙的道墟宗聖女身份有所顧忌,所以對木墨的要求還是有些抗拒,可是見他一而再地要求相見,就也終於軟了心,直接安排他們兩個見面了,當然,這次的見面城主全程都在現場,雲煙和木墨兩個人先是假裝不認識的樣子,而後兩個打了個招呼,之後便越發交談地順心了。
木墨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對雲煙的欣賞,只是這一份欣賞不管是在雲煙看來還是在城主眼中,都是超出了一般的欣賞的感情。
灝雪作為雲煙的貼身丫鬟,自然是站在雲煙身邊看著一切,她冷眼旁觀,也是看出來了木墨對雲煙的感情似乎已經超出了欣賞的範圍,特別是他向雲煙的眼神,著實是太過火辣了一些,就是灝雪在一旁看著也能看出其中濃濃的歡喜。
作為當事人的雲煙自然也是看出了這樣的情感,只是她是不可能做出什麼回應的。
在聊到一半的時候,雲煙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飯局,看到雲煙離開,城主就直接對木墨道:“她怎麼說也是道墟宗的聖女,雖然我同雲道墟有交情,但說到底,道墟宗是皓月國中的宗派,而皓月國和我們國家之間的恩怨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木墨和雲煙之間是隔著國家仇恨在裡頭的,所以他們兩個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也就是讓木墨對雲煙死心的意思。
木墨卻不是什麼隨意放棄一切的人,他只輕笑了一聲:“所謂的國家仇恨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利益的衝突罷了,可是感情不一樣,感情是純粹的,是不夾雜利益關係的,我覺得這個女子好,便是要將她追到手的。”他只這樣說,而後抬手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是知道我的,從來我想要什麼東西都是會不顧一切去得到的。”
城主只搖了搖頭:“我也不勸說你什麼了,只希望你能夠好好想起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就好了。”
而另一邊,雲煙回到院子裡之後,灝雪就直接走到了她跟前:“我看著那一位對您似乎有些不一樣。”
雲煙自然是清楚,灝雪這是在提點自己,便輕笑了一聲:“你既然也看出來了,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只是現在我們才剛剛到羌國,現在的形式很不穩定,你知道的,道墟宗在羌國的勢力根本沒有在皓月國時候那樣強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去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灝雪點了點頭,既然雲煙心中清楚,她就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大概是因為木墨不斷請求的緣故,城主總是找機會讓雲煙和木墨相處。
雖然雲煙很清楚自己和木墨之間不會有什麼東西,但是她還是接受了所有的邀請,每次不管是出去逛街,還是去踏青,雲煙都會好生裝扮一番,也是為了給予木墨應有的尊重。
可是這些看在灝雪眼裡,她只以為是雲煙對木墨也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心中著實是著急的,可不管她怎麼提醒,或者是說一些不太好聽的話語,雲煙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終於,灝雪還是忍不住問了雲煙:“郡主,您 現在是道墟宗的聖女,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談情說愛,您要時刻保持清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