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庭一愣,抬頭朝著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別人,才又壓低了聲音與雲煙道:“道墟宗的意思是,希望皇上能駕崩。”
“駕崩?!”雲煙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說話聲音太大,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平復了下來:“怎麼回事?為什麼道墟宗突然要讓皇上駕崩?”
“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這樣而已。”雲庭說著,又向雲煙靠近了一些:“另外,我把味極散的配方帶來了。”
“味極散?!”雲煙沒想到味極散的方子竟然會在雲庭那裡可是轉念又想,上一世的時候,配方根本不是在雲庭手上的,現在雲庭是從道墟宗過來的,那這配方應該是從道墟宗帶出來的才是。
就在雲煙思索著這些的時候,雲庭從懷中拿出一支簪子來:“原本的配方是放在一個錦囊之中的,我看著著實覺得太顯眼,就讓人打造了這支簪子,你看這裡。”說著他將簪子下頭的釵柄緩緩旋開,一個細小的,鏤空空的釵柄之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卷白色的紙張。
雲煙看了一眼雲庭,小心翼翼地將那捲得十分小心的紙張拿了出來,緩緩展開便是味極散的配方。
“這配方只此一張,你若是能記住那是最好不過的,這張配方若是落入別人的手中免不得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雲庭說著看了一眼外頭:“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雲煙起身:“女兒送送父親。”
“不用了,”雲庭嘆了一口氣:“道墟宗那邊對京城的情況瞭如指掌,我這次來主要的目的就是將味極散的配方給你送來,若是有下一步的計劃,雲道墟會派人給你傳信的。”
雲煙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而後她就目送著雲庭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重新把門關上,雲煙獨自坐在桌邊,她看著配方上的字,有些地方她其實也不是很懂,雖說這方子上頭是都是調味料,也有許多是草藥,可是有些名字她是聽都沒有有聽說過的,若是想要重新湊齊研磨成粉,製成味極散恐怕還是要些時間的。
另外,她心中總是覺得不安定,道墟宗的最終目的是要讓皇帝駕崩,雖然說現在皇帝的身體總是不太好,也靠著宮中的御醫調養,加上先前雲煙設計讓皇帝舊疾復發,導致皇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可真要做出什麼讓皇帝駕崩的事情來,雲煙還是於心不忍的。
她讓皇帝舊疾復發不過只是覺得,昔日皇帝以為味極散為藥治好了病痛,可轉頭就將雲家於他的恩惠忘得一乾二淨,在雲家危險存亡的時候也不曾對雲家給予任何的幫助,是在是讓人不齒。
可真要讓她謀害皇帝的性命,雲煙心中多少是猶豫的,且不說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要權勢也沒有權勢,就算想見皇帝一面都不是那麼容易的,要謀害皇帝,談何容易。
這一晚上,知道了道墟宗下一步計劃的雲煙,幾乎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日一早,雲煙就起來為雲庭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飯,而後就出門去酒樓了。
趙鳴盛一向有眼力見,雲庭來了之後他幾乎沒有在雲庭面前出現過,為的就是能讓他們父女三個好好在一起聊聊,免得有他這個外人在,雲家父女會覺得不自在。
酒樓之中有趙鳴盛坐鎮,所以沒有任何亂子發生,雲煙一到酒樓例行檢查之後就直接去了閣樓上的小房間。
她把自己關在房中,滿腦子都是道墟宗的計劃,心中著實是矛盾不已。
這樣過了好幾天,有一日,灝雪帶著一封信來找雲煙,雲煙微微有些好奇:“是道墟宗那裡有事麼?”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還請郡主看信。”灝雪的面色有些凝重,她把信放在雲煙的面前就告退了。
雲煙皺著他、眉頭看了看灝雪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沒有寫一個字的素面信封,看灝雪的樣子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像有什麼十分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她抬手將信封拿起,拆開後將裡面的信紙拿了出來。
純白的信紙上只有幾個字:“利用趙鳴盛,雲家之事,與孫影有關。”
邱籽巫只覺得晴天霹靂,雲家當年的事情竟然和孫影有關?!
難怪之前趙鳴盛要與她在一起,孫影極力反對不說,對她的態度也十分惡劣,原本雲煙只以為是孫影因為趙鳴盛的關係才這樣對她,現在看來,孫影不僅是為了趙鳴盛,更是為了她自己,雲家當年的事情若是和孫影有關,那孫影就是自己的仇人,而趙鳴盛就成了仇人之子。
想到這裡,雲煙只覺得心裡更加沉重了,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