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那裡知曉了自己的酒樓算是徹底開不下去了,他心中甚是氣憤難平,想到這方子是鍾銀月給的,張霖怒氣衝衝找到鍾銀月,無論如何他都要鍾銀月給個說法出來。
張霖來到鍾府,鍾銀月好似早就料到張霖會找自己,花廳裡,鍾銀月坐在上首飲茶,一點也沒有把張霖放在眼裡。
張霖怒氣衝衝來到鍾銀月身前,怒目而視,道:“此事你該給我個說法!”
鍾銀月眉眼稍抬,看了眼張霖,卻是沒有要搭話的意思,張霖臉色鐵青,道:“鍾銀月,你不要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冷盤方子是你給我的,那人又是吃了冷盤才出事的,你難道能毫不知情!”
當這件事情涉及到雙方利益的時候,張霖半點面子不會給鍾銀月,鍾銀月獨自飲茶,道:“張老闆,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之前的酒樓有這道菜,怎麼沒有吃死人,偏偏方子到了你那裡,就吃死人了?”
鍾銀月只是就事論事,她自是不會把其中門道告訴給張霖,張霖一時間被懟的啞口無言,鍾銀月將茶盞放到一旁,又道。
“我知道張老闆是氣不過,怎的香滿園好端端的便出了事,這人命可是大事情,想來張老闆定會覺得甚是苦惱,不過依我說,張老闆還是另謀出路,酒樓生意不做了,也有旁的生意可做啊。”
張霖面色微怒,道:“鍾銀月,你那酒樓生意好端端地說不幹就不幹,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嗎!倘若這其中沒有半點貓膩額話,你會那麼好心就把那方子給我?”
鍾銀月面色微怒,看向張霖,沒有絲毫退讓:“張老闆切莫如此言語,旁人倘若不知曉內情,怕只怕會真的有所猜想,我鍾銀月還不至於手段如此卑劣。”
張霖上下打量著鍾銀月,那目光似審視,又似懷疑,總之張霖認定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可他如今沒有證據,除了來質問鍾銀月,他找不到旁的辦法。
不過鍾銀月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可就算鍾銀月說的全然有理,張霖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鍾銀月。
“此事究竟是如何,我姐夫那裡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總之那幕後之人是逃不了了!”言罷,張霖轉身怒氣離開,眼見著張霖離開的背影,鍾銀月搖頭失笑。
雖說這樣一來她算是把縣尉一家給得罪光了,不過鍾銀月半點也不擔心,這件事情沒有半點證據,頂多就是會被人懷疑,可那又證明不了什麼,只好她自己咬定不放鬆,那幫人又會把她怎麼樣呢?
巧月在一旁眼見著自家夫人沉思,她自是不好打擾,待鍾銀月神色緩和,巧月道:“夫人,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當初她們把這方子送給張霖時,只是知道方子存在著某些問題,不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出了人命,雖說這件事暫且查不到她們頭上,可巧月還是隱約擔心此事。
鍾銀月看了眼巧月,道:“此事同我們毫無關係,無需插手,不過你派人好生查一查,看看當初這冷盤方子究竟是從哪裡流出來的。”
鍾銀月思前想後,都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過於蹊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人在背地裡牽引著這一切,鍾銀月想要看清楚這其中的真相,卻發現一點也不簡單,如此一來,鍾銀月定是要好好查查,她不信這件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
“是,奴婢這就派人去查。”
眼見著自家夫人如此認真的模樣,巧月深知夫人對此事認真對待多半是懷疑這件事不簡單。
兩日後,巧月那邊經過了多方打聽,終於查出了些許眉目。
書房內,巧月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鍾銀月聽:“夫人,果然不出您所料,那方子果然是有問題的,奴婢在仔細查過那方子的來源後,發現那方子同珍饈齋有關。”
果然,鍾銀月瞭然會意,她當初便好奇為何趙鳴盛會將泡菜方子交給張霖,按理來說趙鳴盛那般驕傲之人自是無需討好張霖的。因著張霖的酒樓有泡菜方子備受歡迎,反而鍾銀月自己的酒樓因此失去了好多客源,鍾銀月才會在知曉市面上有這麼一個冷盤方子,迫不及待地讓人把方子帶過來。
再後來,方子出現問題,鍾銀月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藉此栽贓陷害張霖,雖說這事的確是她動了歪腦筋,可如今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趙鳴盛同雲煙原本的計謀當中。
她在永樂縣吃茶風雲這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上了旁人的當,她怎可能甘心!
鍾銀月看向巧月,吩咐道:“備馬車,我要去縣尉府一趟。”
“是,奴婢這就安排。”
鍾銀月去了縣尉府,既然此事她查出來眉頭,那麼她自是會把此事告訴給縣尉,一切事情還是要縣尉去定奪。
吳寶貴那裡本就被自己的妻子折騰慘了,張霖這邊出了事,張霖的姐姐便開始在吳寶貴身邊遊說,其目的便是要吳寶貴多偏袒張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