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想珍饈齋的夥計都是女子不成?”雲煙只覺得趙鳴盛此舉甚是好笑,趙鳴盛立刻慌張起來,忙解釋道。
“夥計我們完全可以找廚娘的夫婿,最好是把一家人都帶到鎮子上,應當上學的孩子送到學堂,我們也可以請張秀才給孩子們上課,總之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
趙鳴盛話說的認真,這件事情真的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一件事情,他將古代經商和現代經商對比,之後總結出一套更加人性化的方案,他始終相信自己的方案絕對是無敵的。
聽著趙鳴盛的話,雲煙也覺得趙鳴盛說的十分有理。
張秀才那裡已經在村口擺好了擂臺,今日便是張家村的廚藝擂臺賽,這是趙鳴盛的點子,讓村子裡的婦人比試廚藝,廚藝優秀者可以到珍饈齋做廚娘。
這樣的訊息一出來就得到村子裡許多人的響應,大家在村子裡待的久了,自是願意到鎮上去謀出路。
雲煙同趙鳴盛最先來到擂臺上,趙鳴盛環視一週後,道:“今日的擂臺賽,前五名的婦人便會成為珍饈齋的廚娘,享每月三兩銀子的待遇,她們都丈夫和孩子也可以一道兒去鎮上,珍饈齋提供住的地方,丈夫們可以做珍饈齋的夥計,月錢一兩,孩子到了年紀讀書,我們也會請私塾先生來給孩子們上課。”
趙鳴盛此話一出,頓時引來議論紛紛,這樣的月錢待遇對於張家村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趙鳴盛的經商之道便是永遠都不去坑自己人,只有讓自己人感恩戴德,才會有所謂的忠心。
就這樣,雲煙同趙鳴盛選出了前五名,翌日一早這五戶人家便在其他人家羨慕下離開了村子,家裡的老人沒有跟著去,但想到每個月都月錢如此多,老人自是願意孩子們出去闖蕩的。
回到鎮子後,雲煙每日便開始指點廚娘們的廚藝,店裡的夥計也都是張家村自己人,如此一來雲煙管理起來也不費勁。
平青依舊是珍饈齋的賬房先生,整日看著賬簿甚是歡喜,趙鳴盛則跑各種買賣,力求進貨的時候能夠便宜些。
這一日雲煙正在後廚指導廚娘們廚藝,趙鳴盛便出現在大家面前,廚娘們見到趙鳴盛忍不住調侃道:“這不是姑爺嘛,來找雲姑娘的?”
趙鳴盛就算是平日裡臉皮厚,也禁不住這幫人的玩笑話,他看向雲煙,道:“雲煙,我有事找你相商。”
“走吧。”雲煙不去管那些廚娘的玩笑話,臉頰的紅暈卻是久久無法退散,她同趙鳴盛來到三樓趙鳴盛的臥房,雲煙道。
“這個時候來找我,可是出了什麼事?”雲煙多少還是瞭解趙鳴盛的,若不是他那裡出了什麼事,這個時候趙鳴盛是絕對不會打擾到自己指導廚娘們的廚藝的。
見雲煙問了,趙鳴盛也沒有絲毫的遮掩,道:“是這樣的,今日我去屠戶家看肉,這鎮子上的屠戶對我們珍饈齋似乎有很大的敵意,想來日後我們在鎮上的日子,不見得會好過啊。”
趙鳴盛已經在想其他的辦法,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允許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見著趙鳴盛有些無奈的神色,雲煙道:“這件事情也不一定就解決不好,就算是我們找不到能合作的屠戶,我們可以散買肉啊,總之不要擔心了。”
雲煙很清楚在鎮上只會越來越難,可是她不想因為這一點就選擇放棄,她要勇敢的面對這些,絕對沒有絲毫退縮,這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一旁的趙鳴盛見著雲煙如此模樣,心下一暖,他就知道雲煙遲早有一日是會長大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如此一來,他也就安心了。
“雲煙,你放心,我趙鳴盛說到做到,我一定可以護你周全的。”
“好。”雲煙雖不知趙鳴盛那裡能夠想到多麼好的辦法,但是至少現在雲煙還是願意去相信趙鳴盛的。
珍饈齋的準備工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永樂縣發生的事情也都在道墟宗的掌控下。
道墟宗,大殿。
灝雪將今日來雲煙同雲家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告給道墟,坐在上首的道墟始終沉默不語,灝雪又道:“宗主,我們要不要幫一幫宗女的忙?”
道墟抬眼看了下灝雪,緩道:“她終究是要自己學會長大,難不成道墟宗的人要一直護她周全?灝雪,你倒是愈發的不沉穩了。”
“屬下知錯。”灝雪收斂心神,恭敬懺悔,道墟也不氣惱,反倒吩咐著。
“告訴永樂縣的暗樁,密切注意宗女的動向,若是有誰執意要同宗女過不去,宗女能處理自是不要動手,若是宗女處理不了,便找人處理掉。”
“是,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