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臭名昭著的龍業卻毫不知情的在這裡和廖長空談笑風生,這其中便是廖長空的手筆,到時候他討伐四龍門就不會被世人所譴責,試問這樣一個臭名遠揚的門派又有什麼壞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祁霄賢一口飲盡杯中的佳釀,緩緩坐了下去,所有龍業到王府中看到的一切都是廖長空想讓他看到的假象,而龍業卻身在其中沾沾自喜。
“不知祁兄打算將兩家的喜事定在什麼時候,我已經拖了江湖中人許久,他們可還都等著這場鳳還城中最大的喜事呢。”
幾輪推杯過盞之後龍業開始蹬子鼻子上臉,他可不想這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出現什麼變數,須知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阮笛手上一抖,酒杯差點都沒拿住,所幸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祁霄賢那邊,並沒有注意到阮笛的舉動,否則他們費盡心思讓龍業放下的疑心就會又重新捲土而來。
祁霄賢心中暗罵龍業是老狐狸,他本來是想拖著這門婚事等到四龍門被討伐那天也不會太久,沒想到這老傢伙得寸進尺,反而再一次觸碰他的底線。
“龍兄,玉兒是我唯一的女兒,自然我是要準備充足一些的,還請龍兄見諒。”祁霄賢委婉的拒絕了龍業的得寸進尺,他本以為這就能夠阻止把祁玉嫁過去,卻不曾想龍業早就想到了他的推遲,想好的話在後面等著他呢。
龍業哈哈大笑著,臉上並沒有絲毫的不快,若是祁霄賢很輕易就答應了他,他反倒會懷疑,這般倒是誤打誤撞正中了龍業的下懷。
“祁兄此言正是,在四龍門的那些天,我就讓龍一準備了多時,現在得知了玉兒是祁兄的女兒,更是不敢怠慢,如今說是十里紅妝都不為過。”
龍業這番話讓祁霄賢不知該怎麼回答,看來這龍業是打定了要讓祁玉最近的日子就嫁過去,以免節外生枝,不得不說他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祁霄賢只能自己倒了一杯美酒,既然沒有辦法推脫也只能把祁玉嫁過去了“龍兄都已經這麼說了,看來是真心喜歡我們祁玉,只不過祁玉之前就已經認王爺為義父,所以我說的也算不得什麼,還得讓王爺定下日子才是。”
龍業不知道祁霄賢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能和廖長空拉上親家自然是好事,只是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他怎麼從未聽說過祁玉認了廖長空做義父,那少說祁玉也是一個公主了。
廖長空一直在一旁吃菜並沒有說話,他知道祁霄賢這是什麼意思,龍業想要祁玉快一些嫁過去就是想把祁玉困在四龍門中當人質,但若是他另外給龍一一處府邸就不一樣了。
祁玉不但不用搬進四龍門中,還可以和龍一分府別住,這樣他們也就會自由很多,就算是龍業想要拿祁玉當人質也是希望破滅了。
“祁兄說的不錯,玉兒確實之前已經認作了我義父,這件事情怕對玉兒影響不好,過多的接觸那些朝廷官宦所以並沒有放出聲,也只有我們兩家才知道的事情。”
龍業看廖長空直接承認了,心中一抖,如果廖長空想要故意拖延這門婚事那他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四龍門都是仰仗著西黨,他如果被西黨拋棄了,廖長雲那個蠢女人還不一定怎麼笑話他。
“玉兒雖然是我義女,但是我已經當她是親女兒,這等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委屈她了,我就破例把我府邸之中的另一處昭浮閣賜予龍一居住吧。”
廖長空說得輕鬆,卻讓龍業臉上的笑容難看了起來,一般來說祁玉如果嫁過來理應當是在四龍門中,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有祁玉在她的手中讓祁霄賢做事忌憚一些。
但是現在廖長空賜給了龍一府邸居住,如果他再提出來讓祁玉搬到四龍門中就說不過去了,更何況廖長空是什麼身份,那是王爺,權利地位怎麼是他可以比擬的,這樣反倒是明面上他的兒子在廖長空的府邸裡當人質。
“王爺能夠賜給龍一府邸住那自然是好的,到底還是龍一高攀了玉兒。”
事已至此龍業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除了謝過廖長空的恩典他還能做什麼呢,祁霄賢和廖長空怕是早就竄通好了,以龍一想要舒服束縛住他,讓他不敢有二心。
祁霄賢嘴角微勾著,顯然心情不錯,他今天已經忍了龍業許久,他知道這件事情廖長空不會不給他面子的,祁玉不在四龍門中對他們都有好處,做事也不會束手束腳。
祁玉本來還在感嘆著她什麼時候成了廖長空的義女,隨後廖長空說的話不能不讓祁玉豎起了大拇指。
廖長空簡直就是一箭雙鵰,既討好了祁霄賢,又讓龍業失了把柄,她本來還以為她馬上就要在四龍門中被當做人質俘虜,有了廖長空的一番話,她就不用每天都看著龍業的臉色了。
龍一也心中很是敬佩,這肯定是祁霄賢和廖長空計劃好的,這樣他們都能在王府的庇佑之下,想來龍業也不能對他們做出什麼事情。
“好,既然龍門主沒有什麼異議,那我看後天就是良辰吉日,可以給他們舉辦婚禮。”廖長空笑意盈盈,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讓龍業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廖長空橫插一腳,他的計劃就是再完美不過了,誰知道這祁玉中途卻成了廖長空的義女,這樣的變數當真是讓他一口老血噴出。
祁霄賢含笑點了點頭,女兒嫁的也不遠,就在眼皮子底下,倘若有人想要加害祁玉他隨時都能保護得到,更何況如果阮笛思念祁玉了還能隨時都可以看到。
這樣的好事他怎能不同意,再反觀龍業的表情就不是那麼自然了,那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一般,最關鍵的是龍業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把所有的苦楚往肚子裡咽。
這回他可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如果他沒這麼快逼祁霄賢,說不定還沒有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