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上訕訕地,只好看那兩個侍女。
那兩個侍女卻假裝看不見,又聽皇后緩了緩口氣,淡然道:“御醫便出去罷。春玲,秋月,服侍本宮梳妝。”
那御醫如獲大赦一般,急忙退了出去。春玲秋月二人忙上前服侍。
祁韻卻心中忐忑,急於知道祁風給自己的竹鏢中有什麼機密。一時間便覺得那兩個小宮女梳妝打扮十分緩慢,恨不得他們立刻忙完,立刻出去才好。
祁王府。
祁霄賢和阮笛一早起來,便收拾了一塊兒去上早朝。
本以為今日和平常一樣,上朝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地方小事。
二人一路上神色慵懶輕鬆,只想著早點下朝早點回去忙自己的事。
卻見那皇上神色頗不對勁。似乎隱隱有些怒色,眾人都不敢直視,心中惶恐。
那皇帝皮笑肉不笑道:“昨日朕得到訊息。遠嫁西南大金的明月公主仙逝了。”
眾大臣一聽,頓覺大事不妙,心中惶恐不已。
皇上又道:“大金已經派了使臣前來京中,要再為他們新王上求取一位新王后。諸位愛卿,有何高見?”
此言一出,眾大臣心下一緊,將頭埋的更低了,只求皇上別注意到自己。
這件事雖然只是一件兩國只間來往聯姻之事,卻由於時代特殊,十分棘手。
其一,本國如今只有一個公主,便是襄皇后所出的嫡公主,皇上對她十分偏愛,怎麼肯讓她去和親?
即便皇上願意為了國家大事忍痛割愛,那嫡公主如今才不足十歲,說是成婚不免為時尚早。
其二,那嫁過去大金國的明月公主很年輕,是本國長公主,當今皇帝的姐姐,也不過才二十五歲年紀,怎會年紀輕輕便仙逝了?其中說不得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如今大金不待和本國商量,便擅自派出使臣來求親,顯然是心存挑釁,這事若是處理不好,本國又顏面何存?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朝堂上一時間寂靜無聲,猶如與世隔絕了一般。
皇帝凝神片刻,見無人回答,不禁頭痛,揉了揉眉心,只得亂點鴛鴦譜:“吳尚書,你是怎麼看的?”
吳尚書最是個暴脾氣,這一聽皇帝詢問,當即漲紅了一張老臉,朗聲道:“回稟陛下,天朝皇室貴女,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下嫁外邦蠻夷?那大金國蠻子若是不答應,要強娶,咱們便讓他們看看他們是什麼地位!”
話音剛落,朝堂上一片譁然。那些和吳尚書同好的,都不禁嘖嘖讚歎,一片“臣附議”之聲,不絕於耳。
又有和吳尚書不對付的,只是出言譏諷。卻不敢出面參他,只是在底下鬥口。
禮部尚書李尚書譏笑道:“吳尚書此言差矣!那大金國如今實力強盛,可不像當年那般軟柿子好捏了。依我看,還得從長計議。這隨隨便便就動武,使不得!吳尚書又不是吳將軍,怎麼開口閉口便打打殺殺的?”
吳尚書聞言,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又“騰”一下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