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心中一緊,知道這便是機會,若是錯過了,那幾人真的就要命喪黃泉了!
便朝那掌櫃的和躺在地上的張義使了個眼色。兩人忽然彈起,朝那黑袍人撲了上去!
那李大人眼中出現怨毒之色,忽然明白過來,只得迎了上去。
那掌櫃和張義一前一後夾攻,李大人不敢大意,使出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
卻忽然感覺頭痛難忍,心下大驚,轉頭看去,除卻那掌櫃的和張義以及朝顏三人神色如常之外,其餘徐安鄧文超幾人也是抱著腦袋滾來滾去,似乎頭疼的厲害。
李大人一時間只覺得如鯁在喉,自己竟然被那小丫頭給暗算了卻毫無知覺。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想到這裡,不禁心灰意冷,運足掌力,朝著自己天靈蓋拍了下去,當即氣絕身亡。
危機頓時解除,眾人都鬆了口氣。那掌櫃的給祁霄賢等人檢視傷勢等不提。
朝顏卻有些悶悶不樂。
方才她本不想逼死李大人。他可以算得上她大半個師父,她的本意也只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而已,卻不想……
至此,祁霄賢和阮笛又在朝顏口中得知那李大人竟然是京城的十萬禁軍教頭李靖,他上頭之人,自然便是牡丹教教主碎夜。
在場眾人聽了,心中都是嘆息。
那李靖原本大好前程,只因為他太過貪心,從此便葬送了。
東吳由水患引起的牡丹教犯上作亂的案子也已經全部了結,阮笛寫了書信送回京中稟報聖上。只因為祁霄賢腹部腰部受傷嚴重,便留在了東吳修養一陣子。
徐安,朝顏二人也各自逍遙去了,那仙藥門洪門主也將來福客棧重新修整了一番,繼續當掌櫃去了。
祁霄賢和阮笛一直修養到五月初,才起身回了東吳。
一踏進家中,阮笛像是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道:“這一去便是五個月,我的兩個孩兒都已經一歲了……”
說著又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忙於朝廷的事,都沒有花時間陪伴孩兒,眼圈兒也不禁紅了。祁霄賢見到此刻一家人團聚,心中也深感平安喜樂。見阮笛觸景傷情,又出言寬慰一番。
兩人也想起明玉和知英已死,便給孩子重新起了個名,男孩子便叫做“阮逸英”,女孩子便叫做“祁玉”。
小婉便常常開玩笑戲稱這兩個名字沒有之前的好聽,阮笛總是會一本正經告訴她這是為了紀念明玉和知英,說著說著常常哭泣,小婉便不再提了。
阮笛自家來,便被雜七雜八的事情所累,也來不及去見見父親阮濤。連天香樓也沒辦法親自去看看生意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