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賢,你知道東吳水患一事嗎?”
阮濤夾起一塊肉放進口中,細細咀嚼片刻,對祁霄賢道。
“岳父大人,清吏司暫時還沒有經手這個案子。”祁霄賢也不多問。
“那我先給你說一下吧。我總覺得裡面有些蹊蹺,但總是想不出來關鍵。”阮濤放下筷子,正色道。
“昨日我去上朝,下朝時,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請,說是皇上和我有要事商量。我去了養心殿,皇上給我一個針管。”
“我開啟,裡面是有一張字條,大致寫的是東吳兩條河交界處河堤壩崩毀,下游由於沒來得及做準備,淹死了很多人。皇上告訴我,這是昨日凌晨探子送回來的。”
阮濤說完,看著祁霄賢。
“但是今天早上,我們上朝時並未聽皇上提及此事啊。正常的探子傳送訊息一般比地方快一至兩天。若是路途遙遠,則會快兩天。但是東吳地區距離京中並不遠,按理說,今天昨天夜裡就應該有地方急件送來了。”
祁霄賢說到這裡,聲音低了下來。
“岳父您是說,有人在送信途中動了手腳嗎?”
祁霄賢看了看四周,確定雅間周圍沒有形跡可疑的人,才問道。
話一說出來,阮濤和祁霄賢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地方小縣令怎麼敢在這種遲早都會被查出來的案子上使手段,除非是上面有人讓他這麼幹。
“目前還不能確定,我看昨天皇上的神情,應該是知道些什麼東西。恐怕他告訴我的不是東吳水患的全部內容。”
聽到這裡,祁霄賢沉默了。
兩個人都看出了幕後那個人的示威的意思,皇上不可能看不出來。
兩人也不再繼續說話悶悶地坐了一會兒,便打算辭別各自回家。
兩人剛下樓,迎面走來一個身著宮廷黃門服侍的胖子。
阮濤一看,正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
“這不是李大人嗎?今天怎麼突然有雅興到這邊來吃飯啊。”阮濤迎上前去道。
這李公公自小便在皇上身邊長大,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深得皇上信任。因此眾人都對他禮讓三分。
祁霄賢就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哎喲阮尚書祁統領,你們倆怎麼還在這兒呢!可叫我好找啊!皇上有急事找你們進宮,可急死我了!”
三人一同上了馬車。
“李大人可知皇上這次如此著急傳召我們,是所謂何事啊?”祁霄賢試探道。
一路上阮濤和那李公公一直客套不斷,兩人互相恭維,牛皮都快吹上天了。忽然被祁霄賢這麼一打斷,李公公有些不爽。
“皇上只吩咐奴才傳二位大人進宮,卻沒告訴奴才所謂何事。”李公公沒好氣道。
祁霄賢沒有接話,不欲和這閹人有什麼糾紛爭吵。
沒想到李公公嘴上還是不饒人:“祁統領這麼著急又是所謂何是事啊?您站在這樣子可是和之前在酒樓大吃大喝時候那悠閒自得的樣子大相徑庭啊。”
李公公一個奴才,如此諷刺祁霄賢,祁霄賢卻也不惱:“李大人有所不知。幸得皇恩庇佑,今日我府中夫人順利誕下一對龍鳳胎。這才一時興起,和岳父到酒樓喝了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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