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珍看著阮笛的模樣,心裡卻越發的淒涼了起來,沒想到這祁夫人竟然長得這般好看,就連自己一個女兒家都感到了驚豔,怪不得那名動京城的祁霄賢會選擇她。
想到自己的模樣,就連她自己都有些嫌棄,那溫公子怎麼可能會看上她,而且那沈妙音她也是見過的,那模樣雖說比不上面前的阮笛,那也是這京城裡面屬於中上游的,那溫公子肯定會選擇那沈妙音的,自己肯定是沒戲了的。
阮笛聽到這番話,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些話說的未免也太沒有自信了吧,她回過了頭,看向了朝著樓老夫人走過去的樓珍。
論說五官,樓珍的五官也算的上是中上游,面板也還是不錯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只是身體有些豐腴罷了。
要說到如今這個時代對於女性的審美,就不得不說一下這當今的太后娘娘了。
太后娘娘能坐上這後位也是一個非常值得一提的事情,更可以說是一個傳奇,她並不是名門貴族,也不是什麼王親貴族,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五品官員的女兒。
而她的相貌也並不是那後宮裡面最出色的一個,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在先皇被人刺殺周圍的妃子們都瘋狂逃竄的時候,直接挺身而出,為先皇擋了一劍,要不是福大命大,估計現在已經見不到她了。
當年,太后便是靠著那輕盈的舞姿入了先皇的眼,這才入了宮,相傳太后還能於人的掌心中起舞,步態輕盈,舞姿優美,一時之間成為了眾人選妻的標準,女子們則是紛紛開始節食,想讓自己更瘦一些。
更有甚者,有一位五品官員的女兒為了能在人掌心中起舞,竟然活生生的將自己餓死了。
由此可見,這個朝代便是以瘦為美的,而對於面前的樓珍來說,她這略微豐腴的身材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這位便是樓珍小姐吧?”阮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樓珍,在心裡斟酌了一下用詞之後才開口道。
“看來樓珍小姐是不想去參加那溫閣老府上舉辦的賞花宴了?”
聽到阮笛的話,已經走到了樓老夫人身邊的樓珍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她怎麼會不想去呢?但是這結果不是已經註定了嗎?她去的話除了被羞辱,又能改變什麼呢?
前段時間她外出的時候見到那溫公子,便對那溫公子一見鍾情了,回來之後哀求著祖母前去議親,但是沒想到那溫公子竟然這麼搶手,就連那眼高於頂的沈妙音竟然也看上了溫公子。
如今祖母好不容易和那溫老夫人談成了現在的結果,要是自己因為心生怯意而萌生放棄之意,要說出去也會笑掉別人大牙的。
她現在倒有些騎虎難下了,要是不去那賞花宴上試上一試她又有點不甘心,但是若是她去了,那溫公子又選了那沈妙音,自己的面子又往哪兒放?
沈妙音的模樣擺在那裡,自己又有什麼資本和她競爭呢?
看著樓珍臉上的表情,阮笛不由得開口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勸樓小姐真的別去參加那賞花宴了。”
聽到這句話,屋子裡面的樓老夫人和樓珍倆祖孫都不由得愣住了,樓老夫人的臉上更是升起了一絲不解,而那樓珍聽到阮笛的話,不由得心裡一怔,本來以為這阮笛會說一些好話來安慰安慰自己,但是沒有想到的阮笛說話竟然這麼直接,直接便讓自己放棄。
阮笛朝著坐在上首位置的樓老夫人使了使眼色,臉上露出了一絲欲言又止的模樣。
樓老夫人也是在這後宅中呆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了,又怎麼會看不懂阮笛使的眼色呢,只是看到阮笛臉上的表情,立馬就知道了阮笛有話要對她們祖孫兩人或者說是樓珍說,連忙將身邊的丫鬟全部都清出去了。
阮笛見著周圍的人都離開了,這才開口道:“這賞花宴便是那溫家為那溫公子相看未來妻子的宴會,這件事情自然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我們女人家下半輩子的倚仗可不就是自己的夫君嘛?”
“但是樓小姐,你知道嗎?”阮笛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這賞花宴的相看對於定親來說只不過是起步而已,若是以後真的定親了,這家宅中的各項事情可都是要面臨的,像和公婆妯娌相處,處理內宅外宅中的各項事宜……”
“這些事情都是會在以後遇到的,以後得日子還很長,要過好是很不容易的,若是樓小姐你連面對別人的目光這麼這點勇氣都沒有的話,那以後遇到事情了還怎麼處理這家宅中的各種事情,助夫君一臂之力?”
“既然這樣的話,你還去那賞花宴上做什麼?不如將那溫公子讓給那沈妙音,也好成人之美。”
阮笛的這一番話讓那樓老夫人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而那樓珍則是被說的臉都紅了起來,眼睛也紅了起來,她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面打轉,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樓老夫人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也知道阮笛此番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面,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樓珍,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以表示安慰。
“如今這賞花宴已經確定了下來,這京城裡面的人也都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在那賞花宴上面大放異彩,揚眉吐氣一番才好呢。”
阮笛看著樓珍雖然快要哭了,但卻沒有對自己發脾便知道她是個好相與大度的人,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若是你連前去那賞花宴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就算我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你沒有信心和勇氣也是沒有絲毫用處的。”
聽到阮笛的話,樓珍的淚水還是沒有忍住,直接落了下來,阮笛連忙走上前去,將手裡的絲巾遞到了她的手裡。
樓珍接過了她手裡的絲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邊抽泣著一邊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阮笛。
“祁夫人,你真的有辦法讓我在那賞花宴上大放光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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