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可阮濤那怒意橫衝的氣勢,竟讓一干女眷們不敢開口反駁。
阮笛悄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白蓮花再怎麼汙衊,架不住她有個換了內芯的爹啊!
“既然就此作罷,是不是我能回去睡覺了——”
阮笛話沒說完,袁氏突然跌下椅子,跪著朝大門口磕頭起來,“天爺呀,看看我這好兒子幹了什麼事吧!”
袁氏一跪,周碧更是哭得不成樣子,倆人抱在一起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擺明了不想就此了事。
阮濤被她們吵得頭大,好言好語解釋說:“我這女兒可是差點就被人殺了,那兇手的屍體還在外頭擺著呢,你還要我怎樣?”
提起屍體,阮笛腦中靈光一閃,當即朝院子裡跑去,她一點點掀開了那具屍體的袖口,發現兩個手腕上都是空空如也。
幾個時辰前,她可是被正牌牡丹教的人挾持過,清清楚楚看見那人手腕上有個牡丹。
大男人在手腕上紋什麼牡丹?那分明是牡丹教的標誌!
“等等,這事還沒完呢!”阮笛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沁入寒霜的眸子盯著周碧,問她,“你要把這十幾條人命算在我頭上,那我就跟你說道說道,你怎麼知道路上劫持我的是牡丹教?”
周碧一怔,心虛地攪了攪手帕,“是家丁傳話,那個人自報家門說是牡丹教!”
“你怎麼知道兇手只有一個人?”阮笛凌厲的目光掃過去,讓周碧抖了一下,阮濤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自然,那自然是——”
“牡丹教的教眾身上都會有牡丹標記,而外面那具屍體沒有,你卻硬說他是牡丹教,難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
周碧猝然癱在地上,氣得嘴唇發青,陰毒的眼睛恨不得在阮笛身上盯出兩個洞來,阮笛又說:“不如現在就把那屍體送去衙門比對比對,正巧他們剛抓了一個,熟悉得很,順便找那捕快給我做個證,看看誰說的才是真的!”
“你這丫頭詭計多端,你——”
“原來你是想趁亂將我這女兒殺了,再栽贓嫁禍給什麼牡丹教,製造意外死亡?”阮濤忽然明白了什麼,慢悠悠說了這一串話,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周碧坐如針氈,冷汗一下子淌了下來。
這回袁氏不磕頭了,彷彿被點醒了一般,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周碧眼瞧著大勢已去,一狠心朝柱子奔去:“我若有半句謊話,今日,今日便撞死在這裡!”
哪知阮濤冷聲冷氣在一旁說道:“我早說過今日之事作罷,你若尋死我也不攔著,其餘的人都散了吧,洗洗睡了。”
說完,瞥了袁氏一眼,甩甩袖子走了。
袁氏被兩個老媽媽扶起來,因為被周碧擺了一道,在下人面前丟盡了臉,心裡鬱結得難受,只想快點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