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成了玉面冷姬的殺手,羅莎卻被軟禁在玉劍派的後山。
因緣際會,有一天,羅莎得到了一個神秘老人的幫助,每十天便來給她送一粒丹藥,這丹藥可保她十天不用進食。
然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神秘老人每來一次便要讓她傳授一招玉劍派的武功。
後來羅莎才意識到,自己的戰魂靈力與日俱增,而且在每日的睡夢中彷彿都有一個人在傳授她新的功夫。
時光荏苒,她的戰魂靈力早已遠超同門師姐妹,甚至和玉面冷姬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直到有一天,那老人突然提出了一個令羅莎莫名其妙的要求――
就是讓她和羅剎永遠離開玉劍派,去任何地方都行,總之要和玉劍派徹底一刀兩斷。
但是,羅剎已經再也沒有回頭之路,因為玉面冷姬在她每天的飯菜裡都下了一種名叫十日斷魂散的毒藥。
按比例調放的毒藥不會讓羅剎死掉,只會挾制她永遠不生二心。
因為羅莎每隔十天便會服用神秘老人的丹藥,早先中的毒已然在歲月中變遷中淡化消失了。
羅莎見羅剎無法離開玉劍派,也只好留了下來,與姐姐相依為命。
但是,從那以後,羅莎韜光養晦,收斂鋒芒,在門派中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謙卑至極的人。
神秘老人見此情形便不再相勸,也沒有再出現過,直到有一天玉面冷姬和羅莎提起了羅剎的死因,羅莎才得以出山。
……
最後,羅莎用一聲長嘆結束了自己敘述。
羅莎再道:“我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今天恐怕也是我生平講話最多的一次,有時我很痛苦,也很彷徨,不過,我感激上蒼,讓我在最無助的時候,能夠遇到你,只是做夢也想不到會如此的戲劇性。”
聽完羅莎的講述,宇岢也算對她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
他感慨萬千地道:“羅莎,我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我也必須承認了在聽你的講述後我的心情有多麼複雜。”
羅莎沒有開口,宇岢繼續道:“一開始,把你當成了羅剎,我對你的確有很深的敵意,但是,從冰淵寒潭內當你幫我取出冰魄和玉石後,我發現自己已經被你深深打動……”
“我這麼說,也許會讓你感覺很怪誕,很不可思議,然而,這絕不是在花言巧語,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嘆。現在,我不禁對羅剎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同情,對你更是有一種難以形容欽佩,其實,與其說欽佩不如說……嚮往,愛慕,甚至情不自禁……”
宇岢說著,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在靈之峰的茫茫冰原上,從偶然相遇到互相誤會,又從相互拼殺再到互相救助,最後在白崖你決然而去,在金龍教突然出現,這一切彷彿像是經歷了幾生幾世,千百個輪迴。然而,每一次輪迴,我的心裡都會出現一個全新的你。說實話,見不到那個全新的你,我便有一種說不出的強烈的失落感。”
羅莎被宇岢的話深深打動,她的心在撲騰亂跳,片刻之後,她才開口:“實不相瞞,這種感覺我又何嘗沒有?但是……我不能……”
宇岢開口:“你想說什麼?不能什麼……?”
“我不能……”羅莎內心忐忑,欲言又止。
宇岢突然明白了羅莎的意思,他道:“你是不是想說,南宮秋水?或者……上官紅燕?還是玫瑰?”
羅莎沒有開口,宇岢又言:“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玫瑰是我初來戰魂聖地時認識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為了救我,遭到你師父的重創,所以來靈之峰求救,出於友誼和良心,就算赴湯蹈火我也救活她,但是,恩情是恩情,友誼是友誼。”
羅莎點了點頭,宇岢繼續道,然而,就在宇岢即將開口之際,羅莎陡然道:“宇岢,我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會再次出現在你面前了。”
宇岢心中一亮:“羅莎!謝謝你……!”
羅莎喃喃地道:“經歷了同生共死,還提什麼‘謝’字呢!”
宇岢正要開口,五行盒突然一陣動盪,只聽到五行盒外傳來蝙蝠人的話音:“宇岢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死到臨頭還有興致撩妹,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宇岢心中詫異,這是什麼破盒子,一點隔音效果也沒有。
不過,儘管被困,宇岢仍然欣然地喊道:“喂,蝙蝠妖人,我還得謝謝你給了我們這麼好的一個暢談心聲的地方!”
蝙蝠人笑道:“別客氣,待會還有更好的去處――”
宇岢從容地問道:“噢?是哪裡啊,說來聽聽。”
“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