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岢話剛說完,他的心臟突然一陣劇痛,疼痛迫使他不得不捂住胸口。
南宮秋水看出了不妙,疾聲道:“快讓浮空旋木飛到宇岢那裡。”
這個時候,狂嫗智叟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鬼婆即刻默唸咒語,浮空旋木立時飛向宇岢。
這時的宇岢懸在空中似乎快要失去意識,他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接著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再次墜了下去。
“宇岢,宇岢……”
狂嫗智叟等人詫異地喊著,鬼公立時甩出白眉,本想纏住宇岢,然而宇岢下墜的速度極快,再加上冰洞之下一片漆黑,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鬼婆埋怨著鬼公。
鬼公分辨著:“下面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宇岢,你有用,你為什麼站著不動,你你你,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呦呵,你這個老不死的老東西,居然敢跟我犟嘴了?活膩了?”鬼婆瞪著鬼公,怒聲呵斥著。
南宮秋水忙道:“兩位不要再鬧了,我們等想辦法把宇岢救上來。”
鬼婆問:“要想救宇岢,只能跳下深淵。”
鬼公看了鬼婆一眼:“你敢跳嗎?”
“我,我……”鬼婆一想到“深淵”兩個字就發怵,她被困在斷魂谷底一千年,對深洞或者深淵的恐懼感早已根深蒂固,所以一向嘴上不饒人的她這個時候舌頭也開始打結:“我就怕這個坑坑洞洞,你這個死老頭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宮秋水看了上官紅燕一眼,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是她能在上官紅燕的身上看出一種莫名的詭異――一向活潑開朗的上官紅燕居然也沒有了聲音,她自從在白冰森林見到楊振遠,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僅言行舉止變得怪誕,性格也與之前大相徑庭……
想到這,南宮秋水心中的疑惑就像波浪一般,層出不斷。
既然沒有人做聲,南宮秋水陡然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一個人去,我要下去找他,既然已經確定他還活著,我必須去救他。”
上官紅燕心裡猶豫了一下,才道:“姐姐,你要跳到深淵裡?”
南宮秋水帶著一絲情緒,淡笑了一聲道:“白崖都跳過了,還怕這小小的坑洞嗎?”
狂嫗智叟聽到南宮秋水這麼說,二人互望了一眼,都對她投以讚賞的目光,鬼婆快人快語:“不愧是宇岢未來的老婆,老孃挺你!”
南宮秋水不好意思地道:“你說什麼呢?誰是他未來的老婆?”
鬼公接言:“是不是呢,我們一看便知,當務之急,是如何去救宇岢。”
上官紅燕帶著一點嫉妒也懷著一股詭異之色看了南宮秋水一眼,眼珠一轉,陡然開口:“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鬼公又道:“嗯,老婆多就是好!”
鬼公話音未落,鬼婆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老不正經的。”
鬼婆繼續道:“兩位姑娘,實不相瞞,老婆子我就是想要親耳聽到你們的表態,證明我的宇岢兄弟沒有看錯人。”鬼婆說著,又望向鬼公,慷慨地道:“老頭子,咱們的命是宇岢給的,見死不救枉為人啊。”
鬼公不待鬼婆說完便插了一句:“我們不是人,是鬼。”
“混蛋,我說話的時候別打岔。”鬼婆繼續道:“雖說我對深洞有心理陰影,但是老孃這‘狂嫗’的稱號不是白叫的,我還是那句話,寧可打死也不嚇死,我他孃的先開第一炮,老孃先跳嘍……”
鬼婆說著,向前縱身一躍,便衝向了深淵,鬼公道:“說了半天廢話,早點跳不就完了嘛。”
鬼公的話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下墜中的鬼婆聽到了,她大聲叫嚷著:“臭老頭子,等上來我再跟你算賬。”
“別等上來了,還是我跳下去找你吧。”鬼公說著跟著一躍而下。
南宮秋水看了上官紅燕一眼:“我們一起跳。”
上官紅燕紅唇微抿,帶著一絲不情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