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急了,她可還沒做好給凌嶽換衣服的心理準備啊!
如果真的情況緊急,只能她來做她當然不會推辭,但是現在,明明還有其他選擇啊!
可惜的是,晏茴的那句“你別走”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小護士已經關門離開了。
晏茴看著那已經被合攏的門,內心鬱悶極了,她總不能追出去,非讓人家小姑娘過來給凌嶽換衣服吧。
那樣的行為,怎麼看怎麼不正常好嗎?
凌嶽倒是心情愉悅,眼睛一直盯著晏茴,要不是他手上還插著針管,估計已經開始自己解紐扣了。
回過頭狠狠地瞪凌嶽一眼,晏茴賭氣坐的遠遠的:“你不讓人家換是吧?那你乾脆也別換了,就那麼溼著穿吧!”
說罷,一扭頭,開始欣賞起窗外的風景,看也不看凌嶽了。
“你就真心捨得讓我穿著溼衣服?”凌嶽也不急,慢悠悠地對晏茴說著。
晏茴看也不看他:“夏天天氣好,衣服一會兒就幹了,溼衣服還涼快呢!”
凌嶽心中好笑,他怎麼會不知道晏茴心中的想法,不過就是他故意想和晏茴親密接觸罷了。
“我冷。”凌嶽突然說道。
對面坐著的女人還是不看他,只丟下兩個字:“冷著。”
“我冷。”凌嶽繼續說道。
“冷著!”
“我冷……”這一次,凌嶽的聲音裡帶上了微微的委屈和撒嬌,聽起來真的讓人無法抵抗。
尤其那低沉的嗓音在最後向上揚起的尾音,就像是一條毛茸茸的貓尾巴拂過了心尖,酥酥麻麻,撩撥人心。
晏茴終於端不住了,她粗魯地抓起那件病號服,然後走到了凌嶽身邊:“行行行,我給你換行了吧!”
接著又嘀咕道:“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撒嬌。”
這有什麼的,只要達到最終目的,什麼手段不重要,凌嶽現在可算是發現了,晏茴這人,吃軟不吃硬。
你對她強硬,她比你還強硬,倔強地讓人氣恨。但是隻要你軟一點,她就硬不起來了。
這不,拿著衣服就乖乖來了。
晏茴按動病床上的按鈕,床頭立起,凌嶽很快就成了半坐的姿態。
“自己解紐扣!”晏茴瞪著凌嶽,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可是那故意做出來的兇巴巴的樣子非但不令人感到害怕,還有一種格外的萌感。
凌嶽無力地抬抬那隻沒有插針管的手:“我疼。”
嗯?晏茴怎麼這麼不信呢!
可是,人家畢竟是傷號,真疼假疼你不是當事人無法知道,晏茴只能又瞪了他一眼,鬱悶說道:“好好好,我給你解釦子!”
長這麼大,除了晏父在被晏茴照顧的時候親手脫過衣服外,還沒有其他男效能夠享受這個待遇。
凌嶽,是第一個。
晏茴的臉,又悄悄地紅了,她伸手探向被扣住的紐扣,可是往常靈活的手卻不聽使喚,一顆釦子,解了半天也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