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芃看著劈來那槍,閉目蓄勢,一瞬,他睜開雙眼,拳出,以拳抵槍。
那殷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槍至,只聽“嘭”的一聲炸裂般的聲響,林芃穩穩的站在了那裡,而那殷黎則帶著槍,雙腳貼著地面倒飛出去。
“轟”的一聲,殷黎撞到了後面城牆位置停了下來。牆磚碎裂,而他卻似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持槍抵在地面,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持槍緩緩的走了回來,邊走邊說道:“沒成想,你竟強到了如此地步,是我輕敵了,不過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林芃搖了搖頭,說道:“廢話太多,有那時間不如打上幾百回合。”
殷黎嘴臉微掀,露出一絲冷笑,有寶甲和器靈在手,這位面曾有多少人都敗於他手,又有多少自命不凡,天賦極佳的年輕人挑戰與他,不都被他滅了氣焰,乖乖的投入門下。對面的年輕人或許也有其過人之處,但不過是他曾經的手下敗將而已,又何懼之。
想到這裡,他提槍衝了過來,這一次他沒有使用大開大合的招式,而是以細膩腳步配合槍體的揮動,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以刺帶抨,以挑化點,一杆槍使得行雲流水。
林芃知其槍法精湛,又有器靈作為加持,不可盲目力敵,只以槍意壓制。但是破風級別太高了,材質又精純,在與那殷黎的黑槍戰至百回合之時,破風越戰越勇,而且那槍意也是越發凌厲。再看殷黎那黑槍,表面已經開始有細小的裂紋出現,若不是有器靈,它早已被破風所破。
那殷黎哪裡知曉破風的級別,他只是持一種詫異的心態看著與他對戰的林芃,他不明白的是他有器靈加持,為何傷不到他半分,就連他手中的槍也未曾出現一絲破損的痕跡。還有,縈繞其身的那團黑色氣息是什麼?為何如此凌厲?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卻能感覺到自己的槍與那黑色氣息接觸後,器靈隱隱的刺痛感。那可是滿身鱗片的穿山甲啊,如此強橫的肉身力量,竟然有些不敵那黑色氣息。
戰了幾百回合,不分勝負,他開始有些忌憚了。短短几月時間,眼前這少年竟變得如此強大,而且聽說岳國幾次因為他才化險為夷,這般天賦,實屬罕見啊。
這時,林芃突然手中一抖,收起破風,帶著一絲笑意在臉上。
那殷黎看著他,不知其何意,只覺得這人怕是得意忘形了,與他打個不分勝負,便有些自滿了,此等心性,如何可以成為強者。
他笑了笑,說道:“小子,你確實很強,但是你空手與我對戰,你不覺得有些太過自信了麼?”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您覺得我一心也好,自滿也好,自欺欺人更好,打贏了你才有資格對我進行一番評論,怎麼?累了,拖延時間在這休息是麼?你若不進攻,那我便來了。”
言罷,林芃閉目蓄勢,瞬時有爆裂氣息縈繞在他的雙拳之上,瞬時,他持拳攻向殷黎。
殷黎搖了搖頭,持槍劈向林芃的肩處。
林芃以拳化掌,八卦劈風掌的出,以掌抵槍,另外一隻手,則依舊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殷黎冷笑一陣,他有吸收傷害的寶甲護身,又何懼那拳,在他看來,只要他手中的槍接觸到林芃,必會被其斬去手臂。
一瞬,槍至掌間,拳至胸前。
“嘭”
“轟”
只見林芃以掌接槍,一把將其握在掌中,另一拳已印在殷黎胸口。
那殷黎順勢放開手中的槍,倒飛出去,口中一甜,一股鮮紅的精血噴湧而出。
“轟砰砰”
殷黎又撞在身後厚厚的城牆之上,城牆順時龜裂開來。他低頭看向自己引以為傲的盔甲,已經被剛剛那一拳轟的七零八落,就連裡面所穿的衣物也變成破破爛爛的。胸口處,一個紅紅的拳印赫然出現,胸骨也凹陷了下去,整個拳印之上,不斷的向外溢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