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芃看向另一側,此時,凌靈也點燃了狼煙。他看向一旁的兵士,手在胸前放了放,示意他們沉住氣。
這時,遠處已有馬蹄聲響起,由遠及近,播土揚塵。
林芃看了看,遠處黑壓壓一片正以肉眼可觀的速度逼近峽谷。
一刻鐘左右,那黑壓壓一片已經停在了峽谷外五里的位置,隨即,只見這黑壓壓一片,正一點點改變隊形,一隊隊的朝著峽谷走來。
林芃看了看這些先頭兵士都為騎兵,而且這些騎兵之中只有副將領隊,那殷黎,陰陽老人,還有那些正將都未見其蹤影。
另一側,凌靈看向林芃,等待著林芃的一聲令下。
林芃看向凌靈,先是衝她微微笑,然後用手指比劃著,這手勢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懂意思,而恰巧,對面的是最熟悉他的人。凌靈看著林芃的手勢,頻頻點頭。
再看那浯國兵士,先頭兵士已經騎著馬衝進山谷,挨著林芃的那些弓弩手都紛紛看向他,不知他何意,林芃只是抬手示意,那些兵士也是按照指示沒有動。
待那些先頭的騎兵衝過峽谷,後面步兵跟著也衝進峽谷之時,林芃大喊一聲:“放。”
只見那群弓弩手,紛紛將手中的箭羽,射向那群衝進山谷的步兵,頓時間那箭羽猶如暴雨傾盆般落向敵群,瞬時,峽谷中哀嚎一片。那些未進入峽谷的人紛紛向後撤去,卻依然因為人數過多,進退兩難。
一波箭羽過後,又一波箭羽載著熱浪襲來,藉著峽谷中的勁風,那火迅速向外蔓延而去。一時間,山谷內外盡是滿地打滾的火人。
而那些未沾火的兵士,也在慌忙的逃命,人擠人,人踩人又一次重現,這一次,比那些偷襲王城逃跑的那些人更為慘烈。
林芃微微一笑,玄氣湧動,三條藍色水龍呼嘯而出,三條,這已經是須彌之石的極限了。那三條水龍同時發出一聲龍吟之聲,隨即向那黑壓壓的人群連連吐著水彈。
只見水彈掉落之處,轟鳴夾雜著慘叫之聲,黑壓壓的人群早已被炸的七零八落,到處是死屍,到處是殘肢斷臂,血腥味也變得異常刺鼻。
林芃在炎青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拍了拍他,便朝著那傳送大陣跑了過去,因為此刻他遠遠的看到,那陰陽老人又將那虛影放了出來。
轉眼看向這邊,那些騎兵早已被禁錮在了一旁,只有兵沒有馬。
再看看傳送陣旁,那些弓弩手紛紛騎著馬跳到陣中,已經撤離的七七八八。
這時,只見炎青跳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黑炎業火從他口中猛烈噴出,藉著峽谷中的風勢,那火又一次從峽谷中席捲而出。
那虛影也被那黑炎業火,逼停在了峽谷外。
傳送陣外,此時只剩下林芃幾人。
林芃一擺手,炎青幾人聚攏過來,齊齊的跳入傳送陣中,月兒眼睛一閉,傳送陣法隨即消失。
再一睜眼,已經是嶽國的王城了。
此時,除了那一萬弓弩手安全撤離,浯國的那些馬匹也盡數被他們弄了回來。這一次伏擊,禁錮住騎兵十萬,弓弩手共消滅步兵十幾萬,林芃放出的藍色水龍又消滅兵士十餘萬,再加上偷襲王城的兩萬,只這一日,便消滅了浯國近四十萬兵士。
承戎拍了拍林芃的肩膀,說道:“今日一見,你們幾人果真是天縱奇才,輕描淡寫的就將浯國,幾十萬兵士打的潰不成軍,這一次,浯國想不退兵都不行了。”
林芃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剛剛開始,他浯國已佔領我嶽國的霽雲城,我若是不將其奪回,我嶽國還是輸得一方。”
承戎微微一笑,問道:“林兄弟,接下來怎麼做?”
林芃也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兩國齊動,共同攻打浯國。”
承戎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的霽雲城怎麼辦,就這麼給到他們了?”
林芃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浯國四處兵臨城下,他們一定會分身乏術,那時,這霽雲城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承戎微微一笑,問道:“我們定在明日共同攻打,還是你這邊另有打算?”
林芃擺了擺手,說道:“承太師,兵貴神速,要打就打他個措手不及,我們休整一個時辰後便出發。”
承戎拱手一禮,說道:“那承某人就告辭了,我們一個時辰浯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