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之人紛紛議論起來,對於兩人的表現,他們覺得很不禮貌,見到王上,竟然都不行跪拜之禮。
在他們看來林芃二人只不過是笠城城主的兒女,城主,在這嶽國只不過是邊將軍的職位,地位還不如王城中一個侍郎,而就是這城主的兒女,竟然如此放肆。
那端坐於金座上的王上也似乎很不開心,大聲呵斥道:“大膽刁民,見到孤王竟不行跪拜之禮,你二人可知罪?”
林芃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直接讓旁邊的凌靈一愣,也讓所有在場的人一愣,這人是不是瘋了,竟然在這朝堂之上,放肆大笑。
林芃說道:“我道門自道祖創世以來,只對道祖與師傅行跪拜之禮,父母也都不曾拜過,敢問王上何罪之有?”
聞此言,左右的那些大臣將軍們,都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議論起來,主要說的就是這林芃和這道門的狂妄,在他們看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道門既然存於這世間,就該是王上的子民。
這時,亢公公走到王上身邊,耳語了幾句。
那王上清了清嗓子,說道:“咳,算了,看在你們師傅的份上,就免了你們的跪拜之禮吧。”
他接著說道:“你二人在笠城堅守殺敵的事蹟已經穿遍整個嶽國,孤王因有你們這樣的子民而感到自豪啊。”
林芃淡淡的回道:“您過譽了。”
那王上又說道:“此次笠城沒有被陰陽教攻破,你二人功不可沒,聽聞你二人乃是道侶,孤王今日賜你二人一對龍鳳乾坤手環,以示嘉獎。”
說著,只見他一擺手,大殿一側,一個披甲侍衛,端著一個蓋著金色綢布的木盤走了過來。
那侍衛走到林芃二人身前,立在了那裡,抬臂將手中的木盤往前送了送。
那王上開口道:“開啟來看看,這可是我早些年花了好大的價錢買到的。”
林芃未動,而是看了看凌靈,示意她來揭開那金色的綢布。
凌靈授意,抬手將那金色綢布揭開,只見一對到這金色光輝的手環靜靜的躺在那裡。
這對手環以龍鳳為雕刻,龍口含玉珠盤旋於手環之上,龍眼以黑玉為材,無論是何角度,龍眼都會與持環之人相望。鳳則嘴銜黑玉,雙翼伸展,以長尾盤旋,碧玉為眼,栩栩如生。
凌靈將那對手環拿起,龍形手環遞於林芃,兩人同時拱手一禮,以示感謝。
兩人將那對手環戴於手腕之上,突然,那龍眼與鳳眼同時動了起來,就連身體也隨之活了起來。
兩人驚訝的看著手腕上的手環,只見那對龍鳳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兩人心中一陣觸電的感覺閃過,似乎產生了某種聯絡。
兩人對視了一番,眼中盡是愛意。
王上見兩人楞在那裡,心中一陣翻湧之感,忙說道:“兩位少俠愛意深厚,令人敬佩。”
他接著說道:“聽聞兩位少俠武藝非凡,不知今日在大殿內可否展示一番?”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我等所學皆為殺人技法,出手必傷人,這大殿之上皆為尊貴之人,我等又豈能在此施展?”
王上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孤王聽聞林少俠精通岐黃之術,受傷了可以醫治的嘛。”
林芃嘴角微掀,緩緩說道:“展示但是無妨,只是這展示也需要對手不是,我與凌靈二人又彼此熟知,不能展示出更厲害的技法,所以,我想尋一位大人來作為陪練,不知可否。”
場中所有的官員開始交頭接耳,但誰也不敢放出更高音量,一聽到要受傷,這些人都開始人人自危。
此時的婁雲霄心中打鼓,心想著這林芃心思太狠,自己只不過是言語有些不善,他卻想著用這展示的方法來對待自己。
這時,林芃開口道:“在場的各位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二人初來王城,識人不多,此等展示還是由婁大人和吉大人配合一下吧。這事實在是太打擊其他大人的積極性了,不如這樣,我等展示完成,所有想要另行展示的部分,還請各位大人賞臉啊。”
這時,那吉大人忙站出來,說道:“王上,臣近日身體抱恙,至於配合這林少俠之事,臣恕難從命。”
王上坐在那裡,臉色突然陰沉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轉而一笑,而這笑竟有些苦澀。
這時婁雲霄也站了出來,剛要說話,被王上一口喝住:“怎麼,你身體也抱恙?也恕難從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