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靈微微一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撲到了林芃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林芃眼中的紅色逐漸褪去,變為正常,周身縈繞的腥紅色氣息還有那黑色煞氣也在同時回道他體內。
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凌靈,有些茫然。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靈兒,你還好吧?”
凌靈抬眼看向林芃,反問道:“你還好吧?”
林芃笑了笑,說道:“我很好啊,就是感覺有點累。”
凌靈嘿嘿一笑,說道:“看看你的傑作吧。”
說著,她抬起下巴,示意林芃看看眼前殘破不堪的廣場。
林芃左右看了看,又指了指不遠處騰於半空的白墨,詫異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凌靈斜眼看了看他,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哦,不對,還不是因為我……你都不記得了麼?”
林芃搖頭回道:“不記得了。”
凌靈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反手指向白墨的方向,只見白墨“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手中的銀槍也掉了出去。他茫然的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圍,然後看向林芃兩人的方向,問道:“我怎麼了?”
林芃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
白墨揉了揉摔疼的胳膊,抖了抖身體,將附著於身的灰塵抖了個乾淨,然後他拿起那杆銀槍,一瞬變為小小的樣子,背好槍,一個閃身,來到了林芃身邊。
林芃拿起旁邊的“破風”,一抖,炎青出現,不知為何,此時的他正在昏睡。而且誰的死死的,任白墨怎麼推都沒推醒。
林芃將他抬到一處乾淨的地方,又將“破風”放在了他身邊。
這時白浪和月兒還有小元,一起從遠處走了過來。
林芃忙問道:“叔父,我們剛剛到底怎麼了?”
月兒搖頭說道:“你可真行,我造鏡讓你們增強精神力,你看到靈兒難受,你就殺意四起了,正趕上你精神力薄弱,殺意瞬間侵蝕了你,還好有靈兒,要不是她,你就只有等玄氣耗盡才能停止瘋癲。”
林芃皺了皺眉頭,說道:“瘋癲?怎麼回事。”
白浪看了看後面靠在一旁熟睡的炎青,又看了看有些髒兮兮的白墨,說道:“先別說了你們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吧。”
林芃點了點頭,收起槍,扛著炎青載著白墨拉著凌靈往回走去。月兒和小元也跟在凌靈身後,一起往後殿走著。
白浪站在原地,看看殘破不堪的廣場,想想剛剛林芃癲狂的樣子,不禁搖頭感嘆:“墨家血脈確實名不虛傳啊,殺意,有意思……”
林芃將炎青扛到後殿交給炎洪,自己則載著白墨回到房間,在事先備好水的浴桶裡泡起了澡。
凌靈也回到房間,在浴桶中簡單清洗了一番,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便與月兒,小元,聊了起來。
凌靈開口道:“月兒,剛剛哥哥是怎麼了?”
月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搞不清楚,只知道他看你受傷,然後就突然殺意翻湧,侵蝕了神志。”
凌靈皺起眉頭,林芃這般她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就算是受傷,這也不過只是一個幻術造鏡而已,為何會如此動怒。
突然想到了什麼,月兒接著說道:“更讓我驚訝的是,我剛剛用精神力造的那個映象,被他打碎後,精神力被他盡數吸收,還有我動用的一些我留存的黑色之力的氣息,也被他收了去,而且他好像還很享受……”
凌靈忙問道:“什麼黑色之力?”
月兒嘆了口氣說道:“就是當年小元救我的那次戰鬥……”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和我對戰的是墨家人,她用那黑色之力打敗了我,而我也是之後回到當日那戰場,收集了一些準備帶回來研究,但是始終沒有結果。”
凌靈皺起眉頭,問道:“墨家人,哥哥孃親家的人?”
月兒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也知道的,元家和墨家是死敵,見面就要分個你死我活,有些時候,實力差距太大,弱者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凌靈見月兒情緒不太對,忙安慰道:“月兒,過去太久了,不過你放心,待我和哥哥實力允許之時,會去墨家給你談一個公道的。”
月兒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算了,既然我選擇做器靈,就意味著我已經放下了,而且我的小元就在這裡,我知足了。”
凌靈看著月兒故作堅定的樣子,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