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皺著眉頭,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沒弄到錢不說,自己竟然還被如此的羞辱。不過作為一名修仙者來說,這小子說的確實令人很觸動,他也已經已經意識到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有些不像話。
但是事實上,就算他有心想改,有那麼容易麼?這生意表面上是他的,這都是城主府的產業,他們這麼做,當然是城主府那邊要求的。
還有,這房間內也不全是為了壯聲勢存在的,還有專門用作監督之用的人。
而且,若是那城主知曉今日有人來搗亂,八成會因此動怒,若是那樣,這幾個小傢伙就有事情做了。
中年男人正想著,只見剛剛對他出手的白墨又返了歸來,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將二十蠡放在了櫃檯上,隨後轉身走了回去。
中年男人忙說道:“嘿,小傢伙,你們小心。”
白墨一愣,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便是走了出去。
林芃幾人走了出來,看到餘霜還站在那裡,很是詫異,原本他們以為,她會拿了錢離開這裡,卻沒想,他依舊還在。
餘霜看到幾人這麼快出來,也很驚訝,裡面的人沒有為難他們麼?她可是記得他們前幾日被剛來時被偷的玉墜,雖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卻是是去世母親留給他們的。那裡面的人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原本是被他們偷走的東西,卻是用了八十蠡才贖回來。
她想了想,也屬於正常,這幾個人似乎不差錢,能將自己的物品贖回來,也是正常的事情。她不由感嘆,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林芃吩咐破風去尋一住處,雖然他們可以不住在城中,但是為了更好的融入這新的環境,林芃和凌靈還是商議留在城中,不管怎樣,至少他們應該在城中,將這九州之地的詳細資訊,還有這裡的境界搞清楚。
而且,不是說這青陽城是來到這裡的第一站,應該在這裡學好規矩之後,再去往他處。既然有這麼一說,他們就應該住下來。
不過,餘霜卻是選擇離開了幾人。這一次因為幾人掙到的兩枚蠡,也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林芃幾人只能是暫時的幫助她,而她需要自己強大起來。所以,他選擇再回到那入口位置,做這行當,活下去。
林芃幾人也沒有勉強,既然人家決定自力更生,那麼沒有道理去阻攔人家吧。不過,在餘霜離開之前,凌靈還是塞了幾隻燻雞給她。或許也只能幫她這些了。
不一會,破風回來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客棧,便是帶著幾人走了過去。
開了一間房,將破風和雪靈,月靈幾小隻留在房間,他們便來到客棧一層位置進餐。
原本凌靈是提議他們叫些菜品送到房間,但是林芃卻是想,他們應該去到人多的地方,不管怎樣,他們至少能夠多瞭解一下這個新的世界。
於是,簡單點了一些特色的菜品,他們便是吃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凌靈,還有依舊吃相狂放的白墨,林芃心中突然有些觸動。回想起當年,帶著炎青和白墨剛從器靈界出來時,他們也曾在這樣一個客棧裡吃飯,那時候,他的想法也是多接觸人多的地方,多多瞭解那個全新的世界。
然而,雖是如此,這一切的一切,經過多年的洗禮,幾經輪轉,兜兜轉轉之後,他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只不過,那時候藏在袖口中的炎青,此時已經已經和破風完美融合,成為了一隻真正的靈,而白墨雖然還是頑皮,但是卻已經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玄者。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邊,竟然也多了這麼一個知冷暖,懂他的女人。前世的糾葛,今生的相伴,或許冥冥之中,這命運也在安排著什麼,不管怎樣,他都感謝這份遇見,至少可以說,他是幸運的。至少他找到了對的人。
凌靈看著發呆的他,開口道:“怎麼?又感慨什麼呢?”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有種重新開始的感覺,只不過,我的世界裡多了一個你。”
凌靈皺了皺眉頭,說道:“若是以前我會覺得你有事情要求我,但是現在我卻是覺得你說得很真誠,我也謝謝你,遇到你,我很開心。”
林芃笑著說道:“聽著有點膩,不過感覺很暖。”
凌靈頓了頓,說道:“這個場景跟你剛來鶴鳴之地的時候的場景,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林芃沉思了一瞬,說道:“還真的很像,不過,那時候的客棧,我們沒有經驗,差點被店家小二給劫了,這裡應該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吧。”
凌靈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當然,這裡都是修仙者了,我們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你可以看到的,這裡最低的境界,都是大玄者九段,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這邊的境界怎麼劃分,不過還是會碰到一些比較強大氣息的修仙者,這是我們都要注意的,而且,一定不能再高調了,剛剛在錢莊,我們兌換幣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記住我們了,再加上在票莊又發生了那些事情,已經讓我們太過招搖了。”
林芃點了點頭,說道:“想的少了,我們兌換幣種的時候,不應該一次性全都兌換了,應該慢慢的來,那樣,才不會讓別人記住,若是有那種別有用心的人,我們真的會很危險的。”
凌靈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這一點,我倒是有些感觸,看著吧,一定會有事情發生的。”
林芃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若是自己的店被人砸了,自己僱傭的人,被打傷,你說,誰會嚥下這口氣呢?”
凌靈詫異的問道:“怎麼?那被小白打了的中年男子不是老闆?”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想什麼呢?別忘了十年時間,只有十年時間這票莊一看就是穩定的行當,而且他們敢如此囂張,如此明目張膽的將他們偷回來的東西,再以贖當的方式賣出去。你覺得,這種破壞規矩的事情,是一個流水的掌櫃能夠控制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