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連連失去至親,這種痛苦對於伊顧傾城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不過這活著嘛,總要面對現實的。改變不加什麼,就要學著去接受。那時候,她弱小,想要報仇,卻沒有相應的功法加持,從而力不從心。而眼前卻是不同了,她有唐門功法,又有這唐門至寶,這身護甲,又可以增加她幾十倍的功力,這一次有又有四十個魔仙加入,還有老爹在一旁,如此一來,這報仇便是有望了。
伊陽看著伊顧傾城,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沒想到是這樣的,作為女兒,真的是難為你了。而且,距離你娘離開的那段時間已經也快十年時間了,你那個妹妹,也是有十年未見了。”
伊顧傾城點了點頭,微微輕嘆,說道:“是啊,十年了,不知道妹妹怎麼樣了。當時分開的時候,她才八歲不到啊,十年或許再見都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了。”
伊陽沉默了一瞬,說道:“要是能找到她就好了,老爹要離開了,在這位面至少還有你妹妹陪著你,這樣也算是不孤單了。”
孤單麼?伊顧傾城問自己。答案或許是否定的,雖然沒有親人在身邊,但是有師父,有師兄弟在一起,這所謂的孤獨之感,還真沒有感受過。但是她心中始終有遺憾之事存在,一是她沒有見過父親,從生下來到他記事這段時間,她始終是不知道伊陽的樣子。二是,母親的早死,讓她很是懊惱,若是沒有出意外,或許她就能將那靈脂帶回去,母親或許就不會因為癱瘓在床而被困在屋中了,但是話又說回來,母親若是沒有這血液之病,或許也不會看著那長刀門胡作非為。最後一個便是妹妹的事情了,雖然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倆,但那也是不可割捨的親姐妹啊,況且妹妹又是她一手帶大的,這樣的意外確實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現在來說,第一點,父親的遺憾可以除去了,雖然中間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是畢竟父親是重新回到她身邊了,雖然因為他們身份不同的原因,就要分開,不過這樣的結果,比自己十幾年未見到父親要好了許多了。母親這邊的遺憾也只能是這樣了,都已經逝去之人了,再遺憾也只能是隱忍下去,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算對得起她了。最後是妹妹這邊,也是最為棘手的,因為十多年過去了,依舊是沒有任何訊息,若是去尋找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她也想過走遍這絕地的每一個角落,但是這是不太實際的事情,也就是說,對於妹妹,或許還需要用時間的消磨來做一次偶遇了,這對於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姐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吧。
能交代的也只有這些了,伊陽和伊顧傾城聊了各自詢問了半個時辰,意猶未盡的結束了交談。
而凌靈這邊,在檢驗過黑喵的功法之後,也給出了她的意見和建議,黑喵選擇的是那煞氣訣,一晚上的時間,她連這功法是個啥都沒弄明白,就別說學了。總之,以失敗告終。不過有凌靈在,簡單的講解了一番,這黑喵便是知曉了,但是眼看出發在即,也只能是等回到上界再說了。
林芃看看時辰,差不多也到了該出發呢時間了,於是,他來到幾十人這裡,在魯魯造好傳送通道之後,他們便紛紛走了進去。
關於這傳送通道,是一種古老的傳送方式,因為有些複雜,後來就被廢棄掉了,不過這傳送通道要比傳送陣法穩定很多,沒有眩暈的感覺,但是也只是比普通的傳送陣法來說的,對於高階的傳送陣法,比如那墨雲兮所使用的,還有那黑衣女子所使用的,相比之下,這古老的傳送方式就顯得格外蹩腳了。
走出傳送通道,是那藥神宗十五里外,因為他們設定了壁障和結界的雙重防護,這傳送通道並不能透過。於是,那魯魯只能是傳送到這裡。
就在他們剛剛走出通道的時候,萬千的箭雨隨即襲來。
雖然看起來,這箭雨來勢洶洶,但是這些魔仙也並非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只見他們直接放出那魔氣,不一會一個由魔氣所塑造成的防護盾,出現在幾十個魔仙的外沿。那些箭雨隨即被阻擋,但是,這普通箭雨過後,接下來就是帶著點點火光的箭雨。
幾十個魔仙見狀,也都沒覺得怎樣,畢竟就算是火,又怎樣呢,魔氣組成的防護罩也不怕什麼風火雷電的。然而,他們想錯了,這帶火的箭雨不光是有火存在,在觸碰到那防護罩的時候,他們竟然發現,這防護罩竟然有了一些小小的損壞。詫異的同時,他們開始有些忌憚了,一看便知,這藥神宗應該是有所準備,但是他們為何會知道他們會用魔氣呢,這似乎就是針對這防護罩所做的準備啊。
眼看著那魔氣的防護罩就要被侵蝕掉,這時,林芃出現了,他伸手一招,破風出現在手中,隨著他一陣武動,黑炎業火爆裂而出,不光將那防護罩燒燬,就連那萬千的箭雨也都被一下子燒成了虛無。
不一會,那箭雨停下來了,看樣子,對面應該是知道這黑炎業火的厲害了,不想再浪費箭雨了。
林芃見沒了動靜,於是和幾十人安排好,分散開來,自由殺敵,目標定就定在了那藥神宗的山腳下。
一瞬,幾十魔仙分散開來,原地只剩下林芃,凌靈,伊顧傾城還有白墨,四人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隨即身形一閃,分左,中,右三路跟在那些魔仙的身後做好策應。林芃左路,凌靈右路,伊顧傾城和白墨中路,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中路一般都要有多一些的敵人存在,所以嘛,才安排了兩人。
當然,白墨當然用的是隕鐵劍,雖然元家劍法對於他來說,還是一個比較困難的存在,不過,畢竟也是身經百戰了,不會招式,之前,劈,砍,刺這些基本招式還是會用的,雖然由搶換劍,由長變短,但是他還有其他的功法可以使用啊,比如這氣指,比如那影靈殺,都是瞬身功法,可以縮小攻擊範圍。
伊顧傾城這邊,並沒有先用那掌門手環中的護甲進行戰鬥,因為她想將這一招留給那靡言,作為底牌來使用。
林芃和凌靈兩邊比較輕鬆一些了,畢竟這些外圍的攻擊力都還不算怎樣,那些魔仙也都可以應付的來,他們跟隨這那些魔仙,這才發現,原來魔仙攻擊主要是用掌法,指法或者拳法,將那魔氣打入到對方的體內,隨後用魔氣摧毀對方的生命體徵,看起來很是詭異,不過,這魔氣在摧毀對方之後還能迅速回收再利用,如此一來,只要是不身死,便可以有用不完的魔氣存在,而且這魔氣還會因為境界的提升而提升,跟林芃二人的修羅之氣大體相同,只是稍微單調了一些。不光是如此啊,還有這修羅之氣不僅僅因為境界的提升而提升,這氣息還會隨時吸收各種氣息來強大自己,而這強大氣息的過程,也會促使林芃二人提升境界,如此一來,便是相輔相成,互相成就的結果了。也就是說,兩人只要是不斷的吸收各種氣息,便可以自動提升境界,不用刻意的再去進行什麼參悟或者心境的提升,因為這修羅之氣的強大,也會給兩人直接提升各個方面,如此輕鬆。
這不,在那些魔仙的一次次出手之後,那些被幹掉的藥神宗一方的人馬,所攜帶的各種氣息,接連不斷的湧向二人,雖然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稀薄的,但是也擋不住那些氣息多啊,畢竟要作為阻擋之用,又怎麼能少得了人呢。
於是兩人的氣息隨著不斷的前行,也在不斷的增長中。還沒有多大一會,凌靈便直接來到了大玄者八段,而且還在不斷地增強中。林芃這邊倒是沒有任何動靜,那本源之氣所形成的氣漩,將那些氣息直接吸收接納,這讓林芃一點也沒感覺到什麼難受的感覺,只是他不太明白,這氣漩只知道吸收,那什麼時候能將這氣息還給自己呢?在這小世界應該是不能了,畢竟這裡還有禁制,如此一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提升境界了,或許是要自己離開的時候了吧。
但是這些也是不容多想的,畢竟現在不是想著提升境界的事情,眼前正是對戰的時候,他們必須保證那些魔仙的安全,若不然,昨日所說的事情就會成為一個打臉的條件了,會讓自己的形象在那些魔仙的心中有些變化,從而削弱了自己的領導力,那樣就是致命的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畢竟承諾了那些魔仙,背後交給自己,若是人家背後受傷,或者因為背後沒有注意被幹掉,那麼他便是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了。
然而,這剛剛開始,一切都還很穩定,那些魔仙也殺起來很是輕鬆,就是不知道前面是什麼在等著他們,畢竟在那一陣箭雨襲來的時候,林芃就知道,這裡很不簡單,不簡單到什麼程度呢?他們竟然知道怎麼去破這個魔氣,如此針對性,不得不讓林芃心中有了一些的詫異之感,難道這藥神宗與那魔域有關係,難道那伊陽所說之事絕非偶然,而是那魔仙大帝原本就在那藥神宗?若是這樣,那就有些恐怖了。還有,若是那靡言與這魔域有接觸,是不是說明他們也是那魔仙大帝所安排在塵世的棋子呢?這樣可說不好啊。但願吧,但願一切都沒有他想得那麼嚴重吧。
隨著不斷的向前推進,半個時辰之後,那些魔仙已經各自殺了百餘人,雖然人數上看起來很多,但是,很明顯這些都是蝦兵蟹將,不足為提。
就在這些魔仙殺得興起之時,對面突然換了兵種,直接換成一些身著鎧甲的長槍兵前來對戰了,如此突然的變化,讓這些魔仙變得措手不及,不光是如此,他們在歡了兵種之後,打起來似乎也慢了些許,雖然還是可以殺掉對方,不G過,耗費的時間確實有些加長的感覺了。
林芃看在眼裡,雖然這些兵種的變化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出手也算是會一樣,但是他不想去介入到那些魔仙的戰鬥中,說好墊後,就是墊後,不做那些旁活,那些魔仙需要自己來,都是混跡於塵世多年之人,對戰來說,也是有自己的經驗存在的,不過,雖說如此他們還是對敵起來有些蹩腳,原本的功法根本就被廢去,就算讓他們使用,也就跟原本什麼都不會那般,是個初學者。林芃看到這個場面,深知這弊病之所在,於是,他決定,這些魔仙原本的功法,他想讓他們都試著往回揀一揀,若都是千篇一律的用魔氣來攻擊,那麼就真的是破綻百出了。因為這魔氣攻擊看起來十分的單調,就是那麼幾下子,毫無技術可言。如此一來,長此以往,必將被人防備。
林芃皺了皺眉頭,看眼前這情況,似乎下一次出現的,就會讓這些魔仙打起來很是吃力了,若是如此,這便是他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總不能看著這些魔仙受難,被人剮了再去出手,那不是很被動麼?
在眼前那些魔仙殺掉對方几十人之後,一群手持盾牌和朴刀的鐵甲兵士出現在眼前,這些兵士看起來就是裝備精良之人,一定是這藥神宗的主力了,而這主力也就四,五十人,雖然這魔仙也是四,五十人,不過,那是總數,三路分下來,這就是十幾人,而那四,五十的對方兵士,卻是一個方位的,也就是說,這精良的鐵甲兵士,人數應該在一百多。原本這些魔仙對抗就有些吃力了,這會,又加上人數眾多的原因,他們瞬時落了下風,雖然還能殺幾人,但那也是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體力,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了。這樣下去不行啊,林芃想著,應該是出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