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芃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沒有說話,而是提槍向遠處走去。
這時,原本躲在暗處觀察的人,突然衝進場中,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他們怎麼捨得放棄?
當他們帶著得意的神情,手起刀落之時,一條水龍不知從何處呼嘯而來,一口將他們和那個搓瞎了雙眼的瞳術施術者,吞了下去。
只見林芃左臂的徽章之上,數值不斷瘋長,不一會,已經突破了一千分。
他依舊是漫無目的的走著,左臂上的數字即使在他不出手的情況下,也在不斷的增長,還有兩個強力的小打手幫忙,增長數值只是分分鐘的事。
不過從他數值來到一千分的時候,就很少有人敢出手了。他這樣帶著千分的人,在這“界榜”之中,也算是少見了,對任何人來說,他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任憑誰出手之前都要做一番心裡掙扎,不過,也有那種不怕死的,看著分眼紅的,反正對他們來說,輸了大不了復活重開,僥倖贏了的話,這一千多分也是個不小的數字,可以讓他們橫行一段時間了。
臨近午時,林芃來到一條小溪旁,看著清澈的溪水,他心生歡喜,忙湊到溪邊,雙手捧著,喝了些下肚。
他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又想著這午時天氣燥熱,於是索性褪去衣物跳進了溪水之中,洗起了澡。
清爽的溪水,溫暖的陽光,溪水中的林芃緩緩靠在溪邊的石頭上,任憑溪水緩緩流過,這樣舒適的感覺讓他暫時忘卻了身處險境,不一會便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的醒了過來,看看四周,依舊無人。簡單的清洗了一番,便緩緩的走到了溪邊,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準備將那髒衣服上的徽章取下之時,卻發現,那徽章卻沒了蹤影。
林芃有些疑惑,四處翻找,依舊無果,他撓頭愣在原地,心中疑惑,難道是被偷了?偷徽章,這操作也可以?究竟是誰,竟然會做出如此的事情,真是聞所未聞。怎麼辦?找吧。
林芃看看時辰,自己應該是睡了一刻鐘的時間,而這一刻鐘的時間那徽章就被人拿走了,也就是說這麼短的時間,拿徽章的人應該走不遠。若是如此,他還有機會追的上。
不由多想,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一個身影從溪水中走了出來。
這人身著黑色緊身玄衣,頭上纏著黑色頭巾,兩側護臂之上,插滿了飛鏢和毒針,看樣子應該是精通暗器之人。
看到林芃離去,這人有些小慶幸,剛剛用身法隱匿於小溪,還有些擔心,畢竟眼前林芃也是有著上千得分的人,一但被發現,復活重來是免不了的了。
伸手一招,一面帶雪花的徽章出面在手中,這人左右打量著,這徽章從發現的時候開始,那數值就一直在增長,而且是五分,十分的增長,她很是好奇。看看自己的徽章,停在二百五十分的位置已經有半日了,這半日,一直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
對於精通隱匿身法,還有各路暗器的人來說,只有暗殺才是最順手的,然而經過了這兩日的時間,那些相對較弱的人不是藏在安全屋中,就是幾人聚在一起,不好下手,弄得自己經歷了半日的找尋,依舊沒有合適的對手。剛剛見林芃在熟睡,又看到他有如此高的分數,她心中驚喜,那不斷增長數值的徽章也讓她很是好奇。於是,取下徽章,用隱匿身法潛到林芃身邊,準備湊到一個整分,就對林芃下手。
沒想到,整分沒湊到,林芃竟然醒了回來。這讓她也嚇得不輕,若不是剛剛沒那麼著急從隱匿身法中現身,就被發現了。不過尷尬的事情也發生了,她手裡拿著別人的徽章,也就是說是她偷的,一旦被人發現,或者被林芃找到,她該怎麼解釋呢?
想到這裡,她找來一塊尖銳的石頭,朝著那徽章砸去,她的想法很簡單,毀屍滅跡。
然而,天不遂人願,這徽章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碎裂,而是依舊完整的躺在那裡,而且那數值依舊在增長。不僅如此,剛剛的敲擊聲也似乎大了一些,那回聲連她自己都聽的真真切切,更可怕的是,經過幾次的敲擊,那徽章竟然自己響了起來。
這可讓她嚇得不輕,起身奪路而逃,卻沒有注意到腳下她剛剛用來砸那徽章的石頭,一個趔趄就把她摔倒在了那裡,門牙被溪邊的石子磕掉,就連那兩隻手也被護臂上的帶毒的暗器劃傷。正當她想起身翻找解藥的時候,突然想到,為了能儘快的擊殺對手,她在暗器上塗了兩倍的毒藥,她大呼不妙,而這時,她已經明顯感覺到頭暈襲來,口中也開始吐著白沫,還未來得及悔恨,便一頭磕向地面,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了過來,發現這時夜幕早已降臨,她蓋著一件玄衣靠在一棵大樹旁,她的旁邊點著一堆篝火,一塊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肉,正架在火上烤著,一陣陣燒肉的味道傳來,讓她本就空著的肚子,唱起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