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的顫慄聲中,岑人傑滿臉悽苦,澀聲道:“小鑫,是爸對不住你,是爸害了你啊...”
這位掌控大軍區的上將,此時竟當場掩面,痛哭流涕。
他是真心的後悔,半年前只不過是看中了江夢雪的才貌和地位,才匆匆答應了這門婚事,事後也沒多加留心,也沒有好好調查過江夢雪的過往,以他的資訊渠道,只要有心去查,絕對早就知道她是張陽的女朋友,根本不會等到現在還矇在鼓裡。
但事已至此,儘管悔恨不已,岑人傑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局。
對於張陽,他心中有怨氣,但卻增恨不起來。
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硬抗軍隊的存在,還會是人嗎?
他是神仙,是佛陀,是修羅!
而且張陽回國以後,知道變故發生,親自來找岑鑫討還公道,這無可厚非,而且剛開始的態度也很謙讓,沒有肆意殺人。
後來在岑人傑到場後,局面一度可以被挽救回來,怎奈何岑鑫咽不下這口氣,非要不顧一切地作死下去,最後更是變本加厲,指著張陽的鼻子,求他超度自己。
作為一個剛剛從國外歸來,殺人無數的修羅魔鬼,又怎麼可能心懷慈悲?
便是岑人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從國外打仗過來,自己老婆被人搶了,對方還指著自己鼻子威脅,那他怕是不顧一切,也要開槍打死那個混蛋吧!
“你們這人,有多少心裡有鬼,自己該清楚吧。”
就見張陽負著兩手,緩緩掃視一圈,目光所到之處,大家無不瑟瑟發抖,尤其是那些心裡有鬼的人,更是嚇得手足冰涼,幾乎要窒息。
‘啪嗒!’
旁邊的張凱,猛地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仰在地上,鐵青著臉,呼吸全無,竟然就這麼給活活嚇死了!
還有那些心理素質比較強的人,儘管沒有被嚇死,但也痛苦不堪,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罷了。
“今天我不想再殺人了,你們,好自為之吧。”張陽揮了揮衣袖。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多逗留,於是轉身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其實對於張陽來說,岑鑫只是一隻螻蟻罷了,僅僅能逞逞口舌之利,但絕對翻不起大風大浪。如果真要報復對方,張陽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他生不如死。別的不說,只要和岑人傑司令打個招呼,想必他也不會饒過這個差點闖大禍的孽子。
更不用說,張陽身懷那麼多的仙法神通,哪怕讓岑鑫重病不起、四肢殘疾,這都是可以輕易做到的,但他卻選擇了最簡單,也是最乾脆的辦法。
殺人!
在岑鑫擺弄自己手上的婚戒,並且一口一個江夢雪的時候,張陽心中就湧現出前所未有的殺心。他雖然也想給岑人傑司令留點面子,不想給兩個軍區造成矛盾。但這不代表他會一直忍讓下去,即使岑鑫踩在他頭上耀武揚威,他也無動於衷。
隱江湖中,素來有武師不可辱的鐵律,何況他還是凌駕於武師之上的武道宗師呢?
所謂強者,不但要擁有力量,而且還要有隨時運用力量的決心。
張先生這個稱呼,終究還是太久沒出現了,以至於讓這些人都失去了敬畏之心。他們很多人,可能都不記得了,在一年前的江都,張先生是用怎樣的血腥手段,一步步走上江都之巔的。
既然世人忘了,那張陽就要用同樣簡單的辦法,讓他們回憶起來,並且刻骨銘心,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連中部軍區司令員的兒子都被當場擊殺,相信訊息很快會傳遍整個江都乃至荊楚省,將再也沒人敢心存僥倖了。
這才是張陽真正的目的。
在張陽離開後許久,整個宴會廳依舊鴉雀無聲,大多數人都還沒從先前的驚駭中掙扎出來,即便是掙扎出來了,也因為心裡有鬼,心態飽受折磨。
他們這些人,曾天真的以為,只要傍上了岑家這棵大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誰又能想象得到,岑家這棵參天大樹,在張陽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身為獨生子的岑鑫被當場擊殺,岑人傑竟然都沒膽量去追究!
“咳咳。”
悲痛許久,岑人傑勉強剋制住了情緒,臉色慘白道:“諸位朋友,犬子剛剛是心臟病突發,不幸逝世,望各位不要見怪。”
“這場酒宴,大家可以繼續,我要先去處理些私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