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是謝過了嗎?”
“這麼沒誠意,說說就完了,不打算做點什麼實際的,比如跟我結侶什麼的?”
“……”
不再給安宓兒任何開口的機會,玄玉直接把她甩到自己後背上,然後拉著她的兩條胳膊,像圍脖一樣纏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輕點……你拉的叫胳膊,不是樹杈。會疼的。”
伴隨著安宓兒殺豬般的嚎叫聲,玄玉嗤笑了一聲,然後縱身一躍,化成大喵。
安宓兒這邊嚇得心驚肉跳,玄玉那邊變得有條不紊,整個過程卻切合的非常密切,似乎專門為他倆量身打造專門培訓過似的。
耳邊風聲仍舊繼續呼嘯而過,安宓兒也無暇顧及其他,只是本能地牢牢抓住玄玉的脖子,將身體緊緊貼近他的後背,雙腿加緊還在肚子上打了個結。
算了,反正自己也沒辦法下去,這一次就把自己交給玄玉把。
又一次悲催的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崖底也隨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然而此時的玄玉依然渾身是商,就連一身的黑毛都黏黏地粘成一撮一撮硬邦邦的了。
好在他們降落的崖底有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
看著越來越近的崖底,安宓兒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她覺得這幾天似乎經歷太多次生死,但這次卻是她最驚心動魄的一次。
就在她激動地看著勝利在望的時候,玄玉居然把她甩了出去。
“啊~~~~~”宓兒覺得驚嚇來的太突然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胳膊也被劃傷、腿也有幾道口子,連衣服都破了好幾個大洞……
“噗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撞了多少根樹枝,她才五體投地地親吻了地面。
“嘶~~~~~~~~~~疼死老孃了!!!”
安宓兒晃了晃滿是星星的腦袋,踉踉蹌蹌地翻了個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的,又抬了抬腿,伸了伸胳膊,摸了摸身上,
疼,真的疼,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好像被千萬刀片劃傷般。
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就算閉上眼睛,都感覺天旋地轉似的,好像,還下雨了……
“滴答,……,滴答,……”
為何雨水打在身上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似乎熱乎乎的。
是自己失血過多?體溫太低了,所以感覺雨水都比自己體溫高?
不對啊,現在是冬季啊,為何……
“滴答,……,滴答,……”又落到臉上兩滴。
安宓兒實在不想睜眼,就想這麼安靜地躺著,所以胡亂地用手抹掉自己臉上的雨水,卻發現,雨水似乎黏黏的,莫不是鳥屎吧?
她噁心地再次伸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液體,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鮮紅。
心咯噔一下,使勁眨了眨眼睛,定睛仔細看了一下,卻看到自己手上竟真的是鮮紅一片。
不是什麼雨水,也不是什麼鳥屎。
可,這血……是自己剛剛劃傷造成的嗎?
“滴答,……,滴答,……”
再次往自己臉上抹去,發現自己臉上的這些血……
順著視線向上看去,透過交叉的樹杈,看到了不少剛剛壓斷的痕跡。
記憶慢慢回攏,身上各處的傷疤依然疼痛,莫不是剛剛自己的血被劃樹杈劃斷,留在上面的,現在慢慢滴落下來的?
安宓兒似乎不太確定地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身體。似乎……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