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事在忙活?你管好雲鼎這攤事就行,你哥那邊就是讓他去練練手多認識幾個人見見世面,
別浪費他那張重點大學的文憑了。”
趙青山也沒有說太多,原因說起來挺複雜的,說多了反而顯得矯情。
“我多嘴問一句,搭夥的人沒什麼大問題吧?雲鼎這邊儘量多抽點資金出來。”許寒冬沒有彎彎繞繞,很直白的說道。
很顯然不是擔心錢,而是擔心人。
他之前沒少思考過一件事,哥哥康復後應該何去何從。
按理說應該兄弟齊心,合力把雲鼎做起來。
可雲鼎不是太平之地,萬一哪天出了事,兩兄弟牽扯在一起,許家就徹底斷子絕孫了。
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許潤秋還是另謀出路,和雲鼎完完全全的劃清界限才好。
沒曾想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青山哥就安排好了許潤秋的去向。
感激之餘,該問的還是要問,反正對待自己兄弟兩,青山哥從來不曾小氣。
“正經生意,搭夥的人就算有問題,也不至於拿你哥當小貓小狗對待,放心吧,我投資的份額不會太少,以光頭的機靈總不可能淪為邊緣角色吧?”趙青山嚴肅道。
他理解許寒冬的擔憂。
乍然富貴又遭遇家破人亡的變故,許寒冬的心境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捨生忘死違背良心觸犯法律,好不容易博取了一場富貴,本以為盡孝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然而災禍驟然降臨,父母慘死,兄弟半死不活的躺了幾個月。
盡孝!怎麼盡?
歸根結底,仇人固然要千刀萬剮,但他自己何曾又不是幫兇呢?他如果是個尋常百姓,就不會有家破人亡的境況。
對父母的愧疚已經沒有機會彌補,這世間,也就剩下一個兄弟了。
他自己依舊瘋瘋癲癲,但涉及到哥哥許潤秋,他就會變得小心翼翼。
在他心裡,哥哥和弟弟的角色已經調換過來了,雖然許潤秋一定不這麼覺得。
“青山哥,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他混成什麼樣我可管不著,也不是擔心他被人欺負,別徹底栽了就好。”許寒冬腆著臉,傻乎乎的笑著。
這傢伙,關心兄弟有什麼好掩飾的。
趙青山也不揭開,起身倒了杯水,運動量不小一杯不夠連喝了三杯,順便捎了一杯遞給許寒冬。
其實他們兄弟兩個有很多相似之處。
許潤秋玩世不恭尋常時候沒個正經,總能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許寒冬則是桀驁不馴任何時候都有可能不正經,做出的事情也常常能讓人耳目一新。
畢竟是兄弟,哪怕性格方面先天有很大的差異,幾十年相伴相生肯定會相互影響。
倆兄弟都是不肯安生的主。
不同的是許潤秋跳脫不著調,許寒冬卻是陰沉不可捉摸。
如果把許寒冬放到房地產中介公司那邊,他肯定是如魚得水,能最大程度的幫趙青山爭取利益。
許寒冬的社交能力可不一般,而且各個階層的經歷他都有,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做,富人的宴會也沒少參與。
再加上這段時間在雲鼎的淬鍊,他的成長曲線一直是高速上揚的。
可是,一旦把許寒冬放到房地產中介公司,他的成長曲線就會落下來。
不能為了眼前的利益,犧牲許寒冬的成長。
許潤秋則剛好合適,真要他執掌雲鼎,目前階段他還真沒有那個能力,索性讓他去房地產中介公司那邊,多和那些經商多年的妖魔鬼怪打打交道。
與徐宗陽那幫人打交道或許複雜,但在有防備的前提下,不會陷於泥潭。
“青山哥,我的命你隨時拿去用,我哥,得好好活著,他比我聰明,以後給我找個賢惠的嫂子,給許家留幾顆好苗子。”許寒冬捧著水杯,笑嘻嘻似玩笑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