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整個藥園都籠罩夜色當中。
“於師兄,前些年藥園大門,都無須人看守。”
“怎麼最近大牛師兄,老是讓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值夜鎮守呢?”
藥園大門,一個面容有些稚嫩的雜役弟子正發著牢騷,這深更半夜其他師兄弟們睡得香甜,自己卻在這裡承受凜冽的冷風,換做是誰都有些不樂意。
“你來到藥園當雜役弟子都好幾年了,難道這還不懂嗎?”
“這幾天南郡的郡守大人還在宗門當中,別說是我們藥園,哪怕宗門其餘地方都是嚴格戒備。”
另一個年長些的雜役弟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吧。”
“要不是為了每個月多領取幾塊靈石,我肯定不會幹這個活。”
較為年輕的雜役弟子,無可奈何地說道。
就在二人說話間,不遠處突然有腳步聲響起。
年長些的雜役弟子循聲望去,就看到茫茫夜色當中,有著一道瘦削的身影緩緩走來。
他面露警惕之色,開口道:“是誰?”
問話間,他對著旁邊的師弟打了一個眼色,後者心神領會啟用了大門處的防禦陣法。
“兩位師弟別緊張,我是戒律堂弟子,奉命前來勘查劍宗各區域戒備情況。”
子悠神態悠然,來到藥園大門之前,微笑著說道。
他身上的戒律弟子標誌服飾,在夜色當中頗為的顯眼。
“原來是戒律堂的師兄。”
“師弟,快將陣法撤去,請這位師兄進來說話。”
年長些的雜役弟子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他們這些藥園的雜役弟子,幾乎是整個宗門不入流的存在,而戒律堂弟子比起其他劍宗正式弟子,有著更獨特的地位,是眾多雜役弟子們印象中招惹不起的存在。
很快,守護大門的防禦陣法散去。
“二位師弟辛苦了。”
“不久前劍主要求宗門各區域加強戒備,確保郡守停留劍宗的時候,展現出我們宗門的風貌,看來藥園嚴格執行了劍主的要求,我對你們的表現很滿意。”
子悠倒背雙手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同時對著兩位雜役弟子稱讚道。
“戒律堂的師兄讚譽了,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是啊,是啊。”
二人心裡美滋滋的,完全失去了警惕。
噗嗤!
就在二人話音剛剛落下,原本面色溫和的子悠,眼睛裡突然有寒芒射出,一道法力凝為勁氣利劍,霎那間洞穿兩位藥園雜役弟子。
“你……”
猝不及防之下,兩位雜役弟子瞳孔極速放大,很快失去了生命氣機。
“雖說藥園有陣法守護,但是我有戒律堂弟子身份,還不是如履平地?”
子悠得意一笑,旋即望向諾大的藥園,喃喃自語道:“藥園看守是一個麻煩,我只需要將她拖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