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靜怡的補了十分鐘妝,陳子彥從駕駛室下去,很紳士的替鄒靜怡開啟車門,一手護在她頭頂,一手牽她下車。
他很耐心,一副小心呵護的樣子。
上次見到他倆,陳子彥也是這般溫柔,和平時大相徑庭。我聯想到鄒靜怡說的話,無非是讓我離開陳子彥,另攀高枝。
看來她另有心思,我還天真以為是好心。
人蠢真是可怕。
目送著兩人身影消失,我又在車裡坐了大概十多分鐘才下車。
劉琦甜蜜而興奮的和我分享他們在法國的事,她渾身上下處處透露著幸福的蹤跡,真是令人羨慕。
她疑惑道,“最近怎麼不見蘇凌?”
“我們分手了。”
“什麼?”劉琦愕然,“怎麼會?他那麼愛你。是不是你單方面宣佈分手了,哎呀,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真要改改,像他這麼好的男人現在上哪找去呢。”
“我們是和平分手,雙方都願意的。”
“好了。”劉琦想說什麼被我打斷,“你少操點閒心,專心準備婚事,到時候當個美美的新娘。”
她看我情緒不高,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
林嘉生來的時候菜剛上全,兩人秀了好一通恩愛,我夾了幾筷子冷盤打趣道,“你們倆行行好,也顧忌下我,我吃了滿嘴的恩愛,還能吃的下去飯嗎?”
林嘉生寵溺地拍了拍劉琦頭頂,劉琦昂著頭,甩了甩捲髮,得意洋洋地說,“叫你來就是看我們秀恩愛的,不服你也找個趕緊秀,也餵我們吃狗糧,我們可樂意吃你的狗糧了。”
我也不服輸,“等著,小心我的狗糧甜死你。”
吃到一半,我去衛生間,順便在走廊裡溜了圈,隨手拉住服務生的,往她手裡塞了三百塊,又形容了鄒靜怡的衣著打扮,問她見過嗎?在哪個包廂?
服務生不想惹事,看了下手裡的錢,猶豫了下,問我要幹什麼?
我說,“不幹什麼,你就說說包廂裡有誰,幹什麼呢。我絕對不給你惹麻煩。”
服務生一咬牙,說只有兩個人,舉止還挺親密。她剛從包廂出來,男人再給女人剝蝦。
她眼神怪異,盯著我漸漸發冷的眼睛,以為我是個捉丈夫姦情的妻子。
我又塞給她二百塊,以示感謝。
剝蝦。
這應該是情侶之間會做的事。
走的時候我特意瞥了眼他們的包廂,燈還亮著,隱約能聽見說話聲。開車離開走了一半,我又找了藉口回來,躲在停車場裡。
半小時後,鄒靜怡挽著陳子彥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愉快。陳子彥應該喝酒了,由鄒靜怡開車出去,我悄悄尾隨其後,不敢跟的太緊,大概過了兩個路口,車開進一家星級酒店。
這意味著什麼,我一清二楚。
我再沒瞎晃,開車徑直回了家。晚上我在浴缸裡泡澡,不知不覺睡著了,等驚醒時,水涼的滲人,我趕緊衝了熱水澡,喝了杯熱水,上床睡覺。
這一晚昏昏沉沉,早起我又是噴嚏又是鼻涕,渾身沒力氣,趙姨找了感冒藥讓我吃,結果晚上更嚴重,發燒到39度,吃了退燒藥,勉強撐到第二天趕緊去了醫院。
這一病折騰了三四天不見好,這晚我打完吊針,喝了碗粥,躺在床上重新整理聞,陳子彥的電話適時打來。
我甕聲甕氣地餵了聲。
陳子彥明顯一頓,“生病了?”
“嗯。”我可憐兮兮地說,“感冒了,鼓了好幾天吊針都不見好,我手背上都沒血管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