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青瑤從未有過。
起初是對他的好奇，之後是對魔界的新奇，再後來……
再後來，一次次偷偷來魔界，青瑤只想見到靳宸而已。
不知道是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很愜意溫暖，還是因為他這雙紫色眼睛太過魅惑，青瑤漸漸貪戀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可這種陌生又令人期待的感覺究竟是什麼呢？青瑤不知道。
見青瑤頓住，話只說了一半，靳宸看她的眼神更深了，低沉問，“我是你的什麼？”
青瑤弄不清楚答案，想了想，說，“是我在魔窟的朋友。”
對，朋友。
應該就是朋友。
因為仙與魔不可能做朋友，靳宸也全然不同於她在仙界的朋友，所以她才會有陌生、異樣的感覺。這應該就是答案。
青瑤懵懵懂懂，又一臉認真地對靳宸說，“你不嫌棄我法力低微，我也不在乎你相貌如何。這就是朋友。”
看青瑤幽綠的眼睛，閃閃亮亮地看著自己，靳宸輕輕一笑，說，“你真的不嫌棄我？也不怕我？”
不嫌棄他“醜惡”的長相。更不嫌棄他身為龍君被整個仙界忌憚的身份。
“都說了，朋友互不嫌棄。”青瑤笑容純真，還伸出手摸了摸靳宸臉上的面具，說，“還有，我為什麼要怕你。你這麼好，這麼溫柔。”
他這個龍君，比她之前想象的，確實好得多，溫柔得多，她哪裡會怕。
“好？溫柔？我嗎？哈哈……”
聽到青瑤這句話，靳宸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仙界人說得沒錯，龍族人生性兇殘。他作為龍君，更是如此。
對忤逆、不從他的人，他從不留情。
兩千多年了，靳宸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好，說他溫柔。
聽到靳宸這麼笑，好像笑她說錯了話，青瑤撅起嘴，“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青瑤又偏頭看著靳宸，問，“難道你對我不好，對我不溫柔嗎？”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撒嬌，讓靳宸的心酸酸甜甜，像頓時被什麼充盈了一樣。
靳宸收住了笑聲，神色緩緩凝下，深深看著青瑤。
他聲音有幾分低沉，有幾分沙啞，對青瑤說，“是，你說得都對。我對你好，也對你溫柔。”
“只對你。”
靳宸的話，讓青瑤的心不可抑制地輕輕顫抖。
她隱約感覺到從靳宸身上傳來的某種訊號，有點危險，但更誘惑，讓她臉紅心跳地期待。
靳宸靠近她，握住她剛剛撫摸面具的手，重新落在他的面具上，然後低聲問，“作為朋友，想知道我的真面目嗎？”
青瑤怔怔地看著靳宸，顫抖地問，“我……可以嗎？”
她承認自己還是想知道龍君的這面目。
可比起最初只是想一窺傳說中的龍君的好奇心，現在的她，只是想離靳宸更近一點，想成為他最親近的人。
如果連他的真面目都不知道，她自然什麼都不算。
“可以。”靳宸目光溫柔，“只要你不害怕。”
青瑤指尖顫了顫，緩緩解開他臉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