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靳宸對自己的怒吼聲，再看著靳宸身後的天象大變，瀛箬咬緊了牙，眼裡的怒氣又多了份怨恨。
“靳宸！”
瀛箬也朝靳宸大喊，怒氣滔天，甚至連面貌都扭曲了，不再是昔日高貴冷豔的模樣。
他竟敢為了一個卑賤的凡人女子，這樣同她說話，叫她如何能忍！
“區區人類，如同螻蟻，”瀛箬再次朝堯青伸出手，眸光陰冷，“難道我一個天姑還除不了她？”
“靳宸，就憑你現在的修為，攔不住我！”
這次，瀛箬法力增強，將靳宸加在堯青身上的護體開啟一些。
之前，靳宸在他和那人類女子的住所佈下了結界，即便是瀛箬這樣的仙姑，也只能模糊辨認出他和一女子同在屋內，並沒看清女子的相貌。
可現在，看清這人類女子的面容時，瀛箬頓時驚愕地睜大眼睛，臉色都變了。
“她……她……這怎麼可能……”
再看清這女子的眉心，瀛箬更是不可思議地看向靳宸。
他和這個女子已經……在一起了？！哪怕這個女子現在是個凡人，哪怕明知觸犯天條！
難道他已經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了？
這不可能啊，老天帝哥哥明明……
瀛箬驚愕的表情，靳宸看在眼睛，也睜大了眼睛，蹙緊了眉心。
看天姑的樣子，她分明認得堯青！
靳宸心裡著急，不禁開口問，“天姑，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誰？快告訴我，她凡人的身份背後，到底是誰！”
瀛箬看著靳宸，眼神閃爍，心思變化。
看樣子靳宸並不知道這個女子的真實身份。
幸好是這樣。
瀛箬抿了抿唇，神色緩下來，心裡也有了想法。
“她能有什麼身份。”瀛箬收回施法的手，對靳宸說，“不過就是個凡人而已。”
靳宸說，“別騙我。你是天姑，你肯定也看出來了，她只有一魂一魄，而且氣息特殊。”
靳宸盯著瀛箬，低沉追問，“她的元神肯定不是凡人，是仙，是神，還是……”
“魔。”
這個靳宸沒有說出口的字，瀛箬說了出來，說得讓靳宸身軀一顫。
瀛箬看著他，好一會才輕輕地嘆了口氣，神色嚴肅認真，說，“好吧，事已至此，有些事情也瞞不過你了。”
“靳宸，你應該聽說過千年前的仙魔大戰吧？”
“……嗯。”靳宸低聲應道，心頭開始跳動強烈的不安。
瀛箬繼續說，“當年戰況慘烈，不管是仙界還是魔界，死傷甚多，所以至今都還是避忌的話題，無人提起。你是在大戰之後孕育而出的神族，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其實，當年大戰的原因，只為一個人，一個原本是仙界人，卻自甘墜入魔道的仙女。”
瀛箬頓了頓，看著靳宸，吐出一個名字，“青瑤仙子。”
青瑤仙子？！
靳宸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做的夢。
夢境裡的女子就是叫青瑤仙子，也正是因仙入魔道，而被天界人捉拿的人！
青瑤仙子……堯青……
靳宸忍住心底的不安和疼痛，忍住聲音的微微顫抖，問，“仙魔大戰後，青瑤仙子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