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若天說了許多，資訊量超大，顧少煜聽得半懂不懂，雲裡霧裡。
大概就是傳說未必真的只是傳說。
比如仙、神、魔，都是存在的，只是凡人肉眼不可見，感覺不可知。只有像顧若天這樣被神明納為門徒的凡人，才可窺見一二。
而人類，看似在萬物之上，卻又在萬物之下。因為在凡人之上，有神與魔，還有仙。
顧若天口中所稱的尊主，是這千年來執掌人間的神明，操縱人間氣運，制定人間的法則。
說白了，哪個朝代的繁榮湮滅，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神明擁有強大的法術。在神明面前，再強大的人類也只是螻蟻。
至於剛才施展在顧少煜身上的法術，對神明來說，也只是動動手指頭的小玩意而已。
“我去！”想起之前在高空中的經歷，又聽顧若天講了這些，顧少煜忽然朝靳宸喊了一句，“某電影裡，有個惡霸打個響指，地球上的人沒了一半。這惡霸莫非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話剛出口，顧少煜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瞬間呆立不動，渾身僵硬。他也看到靳宸眼裡紫光寒冷一閃，很是危險。
“你這孩子！”顧若天也來不及敲打顧少煜了，趕緊轉身向靳宸道歉，“對不起，尊主，孩子無知，還請您寬恕。”
“無妨。”靳宸挑唇，冷冷一笑，說，“他說的，倒也沒錯。”
說話間，靳宸朝著書房一旁的整排沙發，輕輕打了個響指。
然後，一陣煙霧，沙發消失不見了。
靳宸又回頭看顧少煜，笑容邪肆，含有玩味，“你說的可是這樣？或者，我也可以拿你做示範。”
顧少煜目瞪口呆，脊背冒出了一層層冷汗。
“不，不用了……我服，真的服。”
所以，爺爺說的穿梭時空、時間靜止、控制天象，甚至逆轉乾坤等等，只要能想到的力量，這位大神都能做到。
聽顧少煜眼神懼怕地看著靳宸，連連點頭，顧若天也鬆了口氣。
服氣了，害怕了，便也能慢慢地心生敬畏。
等以後顧少煜也能慢慢明白，錢財身份地位都是凡塵凡物，只有敬畏神明，侍奉神明，才是千秋萬代的福澤。
說完了道理，顧少煜也懼怕了，顧若天再來適時“利誘”。
顧若天看著顧少煜，語重心長地說，“少煜，你以為我顧家今時今日的地位、財富是怎麼來的？沒有神明的庇佑，你以為爺爺會這麼順利地走到今天？”
“爺爺的一切都是神明賜予。神明若要你當侍從，爺爺只有滿心感激，絕無半點不從。”
“那麼多人求神拜佛也未必能真正得到神明的眷顧，可現在神明就在我們身邊，你切勿因自以為是，推拒能照拂你轉世輪迴的福澤。”
顧若天很清楚。如果顧少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遇到神明，一定巴不得能成為神明的侍從。
可顧少煜從小養尊處優，滿足於現在的生活，並不覺得侍奉神明就是美差。這樣的自以為是，當然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