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攥住手心，低沉問堯青，“你知道我和蒼洛的什麼秘密？”
堯青抿了抿唇，說，“你們是情人。”
情人？！
他和蒼洛？！
聽清堯青說的話，靳宸的臉色當場變黑。
他倒寧可堯青看出了他和蒼洛的真實身份，也好過給他扣上這麼一個名聲。
不僅以為他是同性取向，物件竟然還是蒼洛這隻大鳥！
又好氣又好笑，靳宸喘了幾口粗氣，這才開口，咬牙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不是麼？”聽出靳宸語氣裡的質疑，堯青緩緩抬頭看著他，眼神肯定，說，“我看見好幾次了，你和蒼洛有很微妙的眼神交流。”
堯青又抿了抿唇角，說，“我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也不會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也很清楚，你不會喜歡女人。”
所以，她認為他不會喜歡她的理由，就是這個？
靳宸氣得直擰眉。
“我和蒼洛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靳宸咬牙解釋道，“還有，誰說我不喜歡女人的，我……”
對，他是不會動心，不管是男是女。
可那是以前，是在遇到她之前，現在他卻……
靳宸頓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畢竟千年來，對別人心動，這種感覺是第一次，很難發現。
如果不是因為發現擋不住她的死劫，發現她會煙消雲散，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為了她願意散盡千年修為，在意她到了如此地步，也許到現在，靳宸都還沒發現，這就是情動。
好不容易發現了，他又很難對自己承認，更別說對她。
“你什麼？”
堯青看著靳宸，眼裡有星光在閃爍。
她在等靳宸說下去，說他其實也有喜歡女人的可能。有喜歡她的可能。
“我……”靳宸蹙眉，確實不知道怎樣開口，只深深看著堯青，沙啞道，“總之，我喜歡的是女人。”
【本尊主喜歡你，堯青。不管有多麼不可思議，連我自己都難以相信，可我就是對你動了情。】
看著靳宸深邃漆黑的眸瞳，堯青覺得渾身都在發燙。
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堯青湊近靳宸的臉，看著他薄涔柔軟的唇，顫抖地輕聲說，“如果是這樣，證明給我看。”
說著，堯青踮起腳尖，對著靳宸湊上自己的唇……
上次吻他，是在夢裡。
而今晚，夢境成真了。
堯青不奢望他會愛上她，只求他不要在此刻將她推開，讓她得到一個真實的吻就好。
堯青閉上眼睛，不敢看靳宸的表情，也只打算淺嘗輒止，留下一份回憶就好。
可當她要收回自己的唇時，她反而被靳宸抱緊了，緊貼著他堅實溫暖的胸膛。
堯青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對上靳宸幽邃深諳的眸瞳，盪漾著她從未見過的光芒。
“堯青，”他低喚她的名字，聲音更加暗啞了，“不只是一個吻，如果我要的更多，你願意給嗎？”
堯青一頓，怔怔地看著靳宸，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同樣用力地抱住了他。
她願意。
只要是他，她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