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小，不急，怎麼著也得你先開花。”沒聽到靳宸正面回答問題，蒼洛不甘心，一本正經地繼續絮叨，“學海無涯不是麼？為了業務精進，需要多開展市場調查。”
“調查而已，不需要親自試驗，對吧？凡人交合，我早就做過調查了，大概知道是什麼感覺。”
“不過你這人神交合是第一次，有載入姻緣錄的價值，我得好好問問。哎，你放心，我會匿名。”
為了不讓靳宸避開自己的問題，蒼洛乾脆摟住了靳宸的肩膀，用力拽著。
上次問靳宸接吻是什麼感覺，這傢伙一直忽悠他到現在都沒給出詳細的回答。
現在連床單都滾了，蒼洛怎麼著也要問出個一二三來，滿足一下好奇心。
對神或仙來說，雖有姻緣線，但“結合”並非必要，因他們本就陰陽和合，修行圓滿，無須採納互補。
可凡間男女因歡愉而結合，甚至貪慾，蒼洛見多了自然好奇。
自知不能與淺薄人類相提並論，好不容易眼前有個實踐過的同類了，蒼洛哪裡肯輕易放過。
知道這次不容易逃過，靳宸蹙了蹙眉，輕貓淡寫地說，“你不是知道凡人是什麼感覺嗎？我也一樣，沒什麼區別。”
“一樣？”蒼洛不信，“一點區別都沒有？”
靳宸眸底閃過一道光亮。
當然不一樣。雲泥之別。
那種比入仙境還美妙的感覺，凡人怎能體會。而且，那時他和堯青一同被光影包裹，場面連靳宸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亦是無法形容。
見蒼洛還緊盯著自己，靳宸抿了抿唇，說，“應該沒有。那種時候都很專注，誰還能注意別的。”
除去細節，這句話也不假。那晚，在短暫驚愕後，靳宸的注意力確實都在堯青的身上，甚至失控。
很專注。沒辦法注意別的。
蒼洛很認真地思索靳宸這句話，然後露出姨母笑，說，“哦明白了。太專注了，也太失控了，所以，我之前注意到堯青手臂上的淤青，是你弄的。對吧，宸？”
靳宸的眸色沉了一下。不是別的，而是因為……
靳宸冷冷地看著蒼洛，眼神透出陰鶩，低沉道，“以後少盯著堯青看。”
蒼洛如果不盯著堯青看，哪裡會注意到她手上的淤青。
“嘖嘖。”蒼洛一臉嫌棄地看著靳宸，說，“你看你，活脫脫電視劇裡的偏執吃醋狂。看都不讓看了，以後堯青還怎麼演戲。遇上個對手戲，要擁抱要接吻什麼的，你會不會殺人。”
“滾。”靳宸的眸色更加陰鶩了，咬牙低喊。
這張鳥嘴真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
之前只想讓堯青好好活著，做她喜歡的事情，看她快樂幸福就好。可蒼洛這麼一說，靳宸確實擔心了。
她是演員，會扮演不同的角色，也會和不同的男人演各種對手戲。
別說接吻了，就是一想到她會被別的男人擁抱，靳宸就要抓狂。
殺人？沒什麼不可能。對靳宸來說，取凡人性命本就是彈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