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抿了抿唇，點下頭。
這次他倒是不反對了。
他也想看看別的神明是否能探得堯青的心意。
如果只對他“免疫”，還可解釋為氣息交融所致。
可如果堯青對蒼洛的讀心都免疫，就很難解釋了。
見靳宸同意，蒼洛便凝神，透過窗戶看向那邊的堯青。
順利的話，只需兩三秒，他便能聽見堯青心裡的聲音，知道她此刻的情緒。
可是，半分鐘過去了，蒼洛耳邊依然沒有傳來堯青半點聲音。
倒是稍微轉眸時，便能清楚聽到呂珊心裡的話，無非就是擔心堯青會累著，想著怎麼籌劃行程，又感嘆堯青終於熬出頭之類的話。
看蒼洛光瞪著眼睛卻不說話，靳宸蹙了蹙眉，低沉道，“你到底聽見沒有？”
“別吵我。”蒼洛惱火地撇撇嘴，“呂珊那女人心理活動太多，聲音太大，害我都聽不清了。”
蒼洛給自己找理由，還是固執要去聽堯青的心裡話。
靳宸抿緊唇，眸色變沉了。
蒼洛要聽堯青心裡的聲音，怎麼可能會被呂珊打擾到。
無非是他根本聽不見。
蒼洛不甘心，又說，“可能離得太遠，我走過去試試。”
靳宸哼了一聲，也沒擋著蒼洛去犯傻。
對神明來說，想要讀凡人的心，別說這點距離了，哪怕是在千里之外，只要凝神聚氣，依然能聽到對方心裡的聲音。
蒼洛這是心慌著急了。
蒼洛真的走了過去，隔著玻璃，距離堯青也就三五米的距離，仔細看著她。
看到堯青都發現了蒼洛的異常，敲了敲窗戶，用口型問蒼洛怎麼了。
“我什麼。”蒼洛一臉挫敗，又說一句，“我傻了。”
靳宸站在原地，看蒼洛幾乎失魂落魄地走回來，聳聳肩說，“你還真是犯傻了。”
等再看清蒼洛凝重的眼神時，靳宸心頭劃過一道緊張，不禁問，“你還發現什麼了？”
“宸，”蒼洛眉心緊蹙地看著靳宸，“對堯青，不僅不能使用讀心術，我之前對她用過的法術也都……無效了。”
什麼？！
靳宸的表情頓住了。
現在不僅是他，就連蒼洛的法術也都對堯青無用，這難道表示……
蒼洛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心裡想的和靳宸一樣，“這表示，堯青的元神，可能並非凡人。”
三界中，凡人最是低等，生來不會有任何法力，也無法阻擋神明對他們使用法力。
但是，在同一階位的神或魔，還有更高階位的仙，能對抗神的法力。
如果堯青是凡人，就算她和靳宸結合，已沾染靳宸的氣息，可這點陰陽結合的氣息，不可能有對抗全部神力的作用。
可如果她並非凡人，靳宸的氣息便能給她助力。就像她現在能對抗蒼洛的全部法力一樣。
堯青不是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蒼洛又問靳宸，“宸，你現在能看到堯青的元神嗎？”
關於堯青的前身以及元神的問題，蒼洛之前問過。那時靳宸的法力還沒恢復，說他看不到堯青的元神。
不過，現在再問也是白搭。靳宸的法力對堯青沒用，又怎麼可能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