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露死灰般的眼睛，靳宸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憐憫。
靳宸是故意讓肖露在這一刻知道他的身份。
因為毀掉一個人，除了死亡，還有便是毀掉希望。
讓她知道自己被神明憎惡厭棄，哪怕事後消除她的記憶，肖露這一生也絕對懷抱不起任何希望了。
果然，下一秒，肖露匍匐在靳宸腳邊，哭喊著求饒。
“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對堯青怎樣了，我一定會改過自新做好人……求您，求求您放過我……”
靳宸眯了眯紫眸。
沒有機會了。
在肖露動念頭要毀了堯青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如果今天不是他及時發現，不是他和蒼洛及時趕到，堯青遭受的痛苦便會無法想象，也無法逆轉。
至於是誰在背後指使，就算那幾個男人不知道，也不可能逃過靳宸的眼睛。
靳宸曾經看過肖露的將來。
即便沒有讓蒼洛插手，最多不超過半年，肖露被包養的醜聞也會被曝光，她的風光日子也會到此結束。到最後，肖露只能在夜場混口飯吃，又落下一身病，孤獨終老，落魄至此。
善惡終有報。到肖露這種爛到根的人身上，同樣如此。
不過，既然遇到了他，若不給惡人來個現世報，怎能彰顯神蹟。
靳宸冷冷地看著肖露，對她打了個響指。
須臾，肖露便停止了哭喊，表情呆滯地坐在地上。
等她再清醒時，她不會記得今夜見過靳宸。但神明對她的厭棄，此生都會刻在她心裡。
“我不殺你。為你這種人毀我千年道行，當然不值得。”
靳宸冷冷一笑，“懲罰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反噬，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說完，靳宸對肖露揚了下手，轉眼之間便和肖露一起從房間裡消失了。
再現出身形時，靳宸已帶著肖露站在帝都郊外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這條小路，正是之前被蒼洛佈下結界，會從凡間消失三天的地方。
不遠處，原來綁架堯青的幾個男人還在扭打，一個個鼻青臉腫，精疲力盡。
靳宸抿了抿唇。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蒼洛的手筆。
靳宸朝那邊打了個響指。剛剛還在打架的四個人頓時停下來，又是目光呆滯的表情。
靳宸一揚手，被他帶來的肖露便落在四個男人面前。
肖露此時和那幾個人一樣，也是呆滯的表情，全然不知周圍在發生什麼。
“這個女人叫肖露，”靳宸指著地上的肖露，對那四個男人說，“就是你們今天的目標。完成交易方給你們的任務，然後去自首。”
說完，靳宸再打了個響指，便從空中消失不見了。
響聲落下，四個男人和肖露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看到肖露，幾個男人嘿嘿一笑，目光貪婪地朝她圍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肖露驚慌地站起來。
當看到自己身處的陌生地方，肖露更加恐懼了。
她不是在家裡等訊息嗎？怎麼會在這裡？她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