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個，蒼洛又走到那四個人面前。
在蒼洛默唸時，那四個人的神情完全呆滯下來，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時，蒼洛盯著他們，面無表情，說，“你們不會記得今天發生過什麼，見到過什麼。你們只需要記得，你們是一幫惡徒，忽然良心發現，前去自首，只想在監獄裡懺悔餘生。”
蒼洛剛要轉身，忽然想起什麼，狡黠一笑，又對那幾個人說，“我突然覺得，這三天你們幾個待在這裡也是無聊，不如打上幾架，分個勝負再離開吧。”
這次幫靳宸救堯青，蒼洛也沒討著好處，多少覺得虧。就拿這些人出出氣吧，反正他們也是一幫遲早不得好死的惡人。
“靳宸！”
這邊，已經被解開雙手的堯青，緊緊拉住靳宸，又指著那邊的蒼洛，說，“你們到底是誰？你們……不是凡人嗎？蒼洛說的千年道行，又是什麼？”
分明不是夢不是幻覺，卻清楚地看到聽到傳說中才有的事情。
千年道行……
如果他們真的有千年道行，那是什麼？妖？魔？神？還是仙？
明知道自己不需要回答堯青的問題，靳宸卻看著她，低沉問，“如果我不是凡人，你會害怕嗎？”
靳宸又問一句，“如果我是妖怪，是魔鬼，你會害怕嗎？”
靳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地提問。不管她之後會不會記得，會不會發現，等他法力恢復，便不會再與她見面，又何需知道她是怕，還是不怕。
可他還是問了，情不自禁的。
堯青愣愣地看著靳宸。
如果他是妖魔，她會怕嗎？
不會。就算他是妖魔，也是給了她溫暖和陪伴的妖魔，也是來救她的妖魔，她怎會怕他！
“不會。”
堯青正搖頭，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某種低語的聲音，似乎是一種咒語，讓人瞬間意識渙散，漸漸沉睡一般。
轉眼，堯青的眸色便暗下來，眼神呆呆的。
是蒼洛。
就像剛才對那四個人唸咒一樣，蒼洛也正在對堯青施法，能讓她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等堯青醒來之後，也只會記得他讓她記住的事情。
“等……”
靳宸原本想阻止蒼洛，可想了想，又閉上了嘴。
蒼洛看向靳宸，問，“怎麼了？”
他們的身份不能讓凡人發現。說好的，救出堯青之後，不管是那幾個男人，還是堯青，都要統統消除記憶。
靳宸暫時沒有這些法力，只能讓蒼洛來做。
這也是靳宸拉著蒼洛來救人的原因之一。因為對凡人，蒼洛只能消除與他有關的記憶，不能任意為之。
“沒什麼。”靳宸說，“繼續吧。”
本就不該對堯青多此一問。如今已經得到答案，他應該適可而止，難不成還想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告訴她他不是孩童嗎？
雖然在聽到她那句“不會”時，他的心莫名縮緊了。
看了靳宸一眼，蒼洛重新看向堯青，低聲說道，“堯青，等你醒來後，不會記得今日綁架一事。”
“你只記得，在拍攝結束之後就上車了。你很累，上車就睡著了。期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