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堯青也緩解緊張地吐了口氣，拿起手機。
“費導，您好，我是堯青。”
“你好。”費安的聲音聽上去沒有起伏，淡漠中透出幾分威嚴，說，“剛才景亦給我打電話，說要推薦你當我下部電影的女主角。樂峰也說你不錯。”
“能得到景亦的親口推薦，你是第一個。樂峰也很少這麼認可一個年輕演員。不過，他們認可，不代表我也會認可。明白嗎？”
堯青點頭，應道，“明白。”
都說費安大導演是個很嚴厲苛刻的人，堯青當然沒奢望僅憑別人的推薦就能得到這位國際大導演的青睞。
聽堯青不卑不亢的語氣，費安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聽說你入行有幾年，但之前都是群演，最近才開始有自己的角色，想必你的個人資料裡也沒太多的內容。”
堯青語氣坦然，回答簡單，“確實是這樣。”
沒有多餘解釋，也沒有誇誇其他，倒也是個實在的年輕人。
費安又說，“別的我就不多問了，只問你，個人擅長什麼或者有什麼技能。”
“你知道我的電影，我不要只會背臺詞的花瓶，也不會用太多替身。”
堯青想了想，實話實說，“費導，我也不知道自己擅長什麼。冒昧問一句，您想讓我演什麼？”
費安蹙了蹙眉，有點失望。看來堯青只是一個肯學習的踏實人，卻沒什麼個人才華。
原本想掛了電話，但看在陸景亦和樂峰的面子上，費安猶豫了一下，語氣比之前淡了幾分，隨口問，“如果給你一個京劇的旦角，你能演嗎？”
演花旦，便是要會唱戲。
普通的唱歌跳舞對一般人來說都不是難事。但這唱戲，不是人人都會的。
費安這麼一問，便是想難住堯青。她回答一個不會，他也好回了陸景亦和樂峰的推薦。
可堯青頓了頓，這樣回答，“青衣、花旦和武旦，我應該都可以。不過老旦生疏些，還需再練習。”
她居然會京劇？！如果是裝，她沒必要說老旦還需練習。
聞言，原本還半躺在沙發上的費安，一下子坐了起來，驚訝又欣喜。
“你連武旦都會？”
堯青說，“我學過武術和擒拿。當初看戲時，覺得武旦的角色也不錯，所以練了練。”
“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演戲之前跟過表演團，反串生角和花臉也可以。”
她能反串，還會武術？！
為了剋制激動，費安拿起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才繼續裝平靜說話。
“你剛才說你會武術和擒拿？”費安說，“那如果是打戲，你可以不用替身？”
“應該可以。”堯青笑了笑，說，“不怕費導笑話，我原本希望有機會可以當替身，所以練過。”
“你說你練過，”費安問，“都是練了多久學會的？”
堯青想了想，說，“一個月吧。”
費安問，“一個月學一種？”
若是勤奮學習，加上領悟力極好的天賦，一個月學會一種角色的皮毛，也不是不可能。
他曾經的電影角色，選來的演員好多也都是臨時學會專業技能的。
“不是，”堯青說，“一起學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