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不出格我可管不了,但他是我弟,我就得管他。另外,崔判收他為徒時,可有和我商量了?”
“這……倒是不曾!”
“那不就得了。我們雙親離世早,都說長姐如母,他的事我就得管。當然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方才我也聽凜兒說了,當初是崔判救了他,那麼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也不是非要拜師才行,對吧?”
“額……”崔子玉莫名有點慌張:這女子似乎說的也在理,這可如何是好?
蘇月漓不管他如何想,接著道:“既然不是非要拜師才能報答恩情,那麼就請崔判另外提一個條件,只要不是刻意為難,我必然做到。”
“姑娘別這麼說,崔某當時救人並沒有其他意思,也未曾想過要什麼回報,不過現下想想,那時候只覺得和令弟頗有緣分,又見他天資聰穎,這才起了收徒之心。然而卻忽略了要跟其家人商量一事,確實是崔某做的不妥!”
三兩句話便讓冥君手下的頭號人物認了錯,再次重新整理了花彼岸對她好閨蜜的認知。
蘇凜凜更是目瞪口呆,他記得他這位師父是陰律司的判官大人吧?怎麼在自家姐姐面前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沒關係,世人都有錯的時候,哪怕是崔判也是一樣的,民女小小凡人,自然是不敢跟崔判大人計較這些,只不過仍想憑藉一己之力向崔判大人要回我弟弟,還請成全!”
她話說的客氣,但字字帶刺,神態語氣更是不見半分謙遜。
奈何,崔子玉為人正直,錯了就是錯了,並不會為自己爭辯什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堂堂陰律司崔判官張了張嘴又閉上,又張了張再閉上,表情甚是為難:“姑娘有所不知,令弟本就有此宿命,即便現在崔某與他解了師徒關係,待他了此一生後,依然還會回到這裡,這是命中註定的!”
蘇月漓:“我不信!”
“你不……”崔子玉險些被她這話噎過氣兒去,“不是,這是上天註定,姑娘不信也得信!”
蘇月漓冷冷哼道:“我偏不信,又如何?”
“……”崔子玉難為得都想給她跪下了,“這是天命!姑娘可懂?”
蘇月漓:“我不懂,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
崔子玉頭疼地看向花彼岸,求助的眼神再明顯不過。
哪想,花彼岸看了他一眼,而後淡定地把目光挪開了。
崔子玉只覺得鬼生遇到了莫大的挑戰,誰能想到這姑娘她聽不進好賴話啊?
來硬的吧,花彼岸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可軟的,她也不聽啊。
關鍵是人家還有理。
“那、姑娘說個可行之法?”崔子玉一退再退,妥協道。
蘇月漓:“簡單,解了師徒關係,我帶他走,至於他死了之後如何,咱們到時候再說!”
崔子玉眉頭都快擰成死結了,邊想邊回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那就這麼著,崔判說話算話!現在開始解吧,我們兩個都是凡人,我不像我弟弟,不能離開肉身太久,還請崔判動作快一點!”
崔子玉:……,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