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為兄還不是恨鐵不成鋼。來給你倒酒!”
酒瓶一擰開瓶蓋,酒香逮著鼻子鑽,令人心神震盪。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激盪,徹底點燃林孝身體裡的酒蟲。
好酒!林孝全然忘記剛挨的爆炒栗子。
一飲而盡,芳香入喉,酒的醇厚綿甜隨著熱流充斥林孝的每一個毛孔。林孝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
他一把奪過千江手裡的酒瓶,又自滿一杯。
“師兄,好酒啊!沒學好《神算》之術,我深感自責,必須自罰一杯。對了,師兄,這酒哪裡來的?”酒杯沾口,林孝問道。
“墓裡盜來的,這世上可就這一瓶。”千江自豪說道。
墓裡?陪伴屍體的酒?尼瑪這能喝?想毒死我!
“噗!”林孝腦回路瞬間短路,一口酒不偏不倚噴了千江一臉。
當林孝反應過來,千江慍怒的臉出現在林孝的瞳孔裡。
此時的林孝特別理解當時甘行的感受,潔癖不好惹,特別是這個潔癖還是一個高手。
“師兄能不打臉不?”
暴風雨猛烈,卻也短暫。
林孝的臉又大了一圈,那漫天大巴掌整的舌頭有點麻。
這哪是師兄,這是威猛先生。
林孝算看出來了,潔癖是師兄的逆鱗,完全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這大嘴巴子估計還是佔了同門的便宜,不然下場鐵定比苦菜花還苦。
師兄,這是病,得治。不過,林孝沒敢說出來。
熱身運動後,二人又坐定。
千江衣服若無其事的模樣,又給林孝斟酒,彷彿剛才的事從未發生。林孝哪還敢有不滿,賠笑著喝酒。只是那笑容實在會讓人功能性障礙。
幾杯酒下肚,師兄弟之間也漸漸熱絡起來。千江前段時間推算林孝有難,所以才不遠萬里趕來緬甸。
這讓林孝感動異常,畢竟,素味平生,卻萬里相救,這不是同門又是啥。
林孝說了最近狀況,差點被米天攻滅殺,想來應驗千江的推算。
千江搖頭道:“不是米天攻。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正在靠近。”
“誰?”林孝一激靈,還有誰要殺自己。
自己一剛畢業大學生,不結仇不結怨的,誰要害自己?
“這我哪知道?神算也不是算無遺漏。只是大概。”千江翻個白眼繼續道,“不過,有為兄在,沒人能給你造成危險。你怕啥?”
林孝沒那麼傻,能讓師兄趕來,這危機可不小。
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沙沙沙……”蟲兒爬動的聲音,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林孝緊張的四處張望,這聲音實在讓人瘮得慌。
“又是見不得人的貨色!”千江氣勢陡然上升,杯中酒潑天而起,右手運氣掃過,化作無數冰針,呼嘯散去。
天空下起黑色的雪花,向林孝和千江飄落。
林孝定睛一看,一哆嗦,全是黑色大蜘蛛,腹內綠白之物橫流,已死的不能再死。
滿屋狼藉,千江已不是個乾淨的千江,頭髮上妥妥的一窩死蜘蛛,臉上也是綠一塊,白一塊,風度蕩然無存。
“師兄,你選擇的招式好像有點不太對!”林孝小心翼翼的提醒,內心卻是一陣狂笑。
白爺成了綠爺!潔癖男處在暴走的邊緣。
“五行之火,燃!”千江大喝,頓時全身湧起熊熊大火,蜘蛛立化飛灰。
“出來吧!蠱毒一門總是喜歡鬼鬼祟祟,行走黑暗。”千江盯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