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便宜?”說話的男生遞給了梅杜砂一張100塊的鈔票,他接過砂鍋說了句不用找了就直接出了店門。
“這麼大方!看來今天是撞大運了?”梅杜砂拿著那張嶄新的100塊,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是真的啊!”她忍不住朝著消失的男生又看去了一眼
“梅杜砂,爺爺叫你,快來!”
奶奶急促慌亂的聲音傳進了店裡,梅杜砂回頭便朝著店面後的房子回了句,“就來。”
“爺爺什麼事?我剛才賣了個砂鍋,100塊錢!”梅杜砂臉上嬉笑著把那張嶄新的票子遞給了奶奶。
爺爺看看梅杜砂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停頓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使了個眼神給奶奶。
只見奶奶走到一個壁櫥邊上,然後小心地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箱子,她有些謹慎地提著到了爺爺跟前,扭頭看了一眼梅杜砂後才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爺爺。
“這是什麼?”梅杜砂自認為對這個家裡的邊邊角角沒有不知道的,可是她咋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箱子?這可真是稀奇了?
“梅杜砂,這個留給你吧。看你那爹怕是沒希望見了,我也不指望了。這個你好好收著,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拿給任何人看,也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就算是你爸也不行,知道嗎?”
爺爺說著將箱子遞給了梅杜砂,接著他似乎又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梅杜砂,“以後,你和奶奶要相依為命了。不管多難你都不能忘了燒壺,讓你奶奶也教你釀酒。要是你奶奶不在了,你也不能賣掉這裡,聽見了沒!”
梅杜砂看著神色凝重的爺爺奶奶眉頭一皺,卻還是朝著兩位長輩點了點頭。
當天夜裡,爺爺還是沒有等到老爹回來就走了。
梅杜砂沒有淚流,奶奶卻哭得死去活來,嘴裡還不停地數落著梅杜砂沒良心。
凌晨的時候,梅杜砂和奶奶從殯儀館回來,在家裡又折騰了幾個小時後,梅杜砂終於伺候著她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奶奶休息了。
她這才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拿出了爺爺給她的箱子。
那是個黃木箱子,包邊的鐵器已經鏽跡斑斑,鎖卻十分光潔。
梅杜砂用奶奶後來遞給她的鑰匙開啟了箱子,裡面有個用層層綢緞包裹的東西,梅杜砂一邊扯去外面的綢緞,一邊心裡犯起了嘀咕,“這不會是個砂壺吧!”
梅杜砂又一次地猜對了,那裡面就是個砂壺,她一層層剝去綢緞,最後看到了一個通體紫色,壺嘴有些歪扭的砂壺。
“這紫砂壺也沒什麼特別的啊,爺爺為啥拿它當寶貝呢?”
梅杜砂有些好奇,她忍不住舉起那個歪扭著壺嘴的砂壺看向了壺底,“美杜莎!這壺的拓印叫美杜莎?有沒有搞錯?”
梅杜砂拿著手裡的砂壺突然間好奇不已。
“奶奶,你睡了嗎?”
梅杜砂一個人靜悄悄地出現在奶奶房間外,她朝著裡面喊了一句。
等了好一會兒卻一直都沒有回應,她只能回去睡覺,明日再去問她心中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