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王爺。”青年男子看到福全親王,雙膝跪地,捧著懷裡的信放在福全親王面前。
福全親王本來背對著大門,聽言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嘴角還是那抹熟悉的輕笑,捻起信封仔細瀏覽著。
“該死!”
看完信後福全直接變了臉,他握緊拳頭怒錘桌面,力氣之大甚至讓桌上的茶杯破碎成渣。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七王妃!哼……燕國欺人太甚!”
這封信是從梁國傳過來的,寫信的人正是梁王,在林丞相被綁,七王妃拿走糧食之後,梁王怒不可遏,罰了林丞相二十大板之後,又讓人快馬加鞭送信過來,只可惜地遠路滑,一封信硬生生走了這麼多天,流轉多地才到了福全親王手中,可他此時知道已經太遲了。
福全親王並不知道顧岸是否已經得到訊息,關於糧食一事本就是兩國開始約定好的事情,奈何中間出了三皇子這個意外,這才讓局面變得如此尷尬,梁國左右為難,雙手奉上糧食會被人小瞧,出爾反爾更會讓兩國的關係陷入僵局。
“燕國的皇上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竟然騙了本王這麼長時間。”
這幾天他壓抑著心中的喜悅迎合自己的憤怒,想必會很辛苦吧?
福全親王冷笑一聲,心中的憤怒讓他暴走,恨不得直接殺進皇宮,向顧岸要個交代。
“去找大皇子過來。”福全轉身坐在椅子上,雙腿微敞,雙手撐著膝蓋,劇烈起伏胸膛顯示著他此時的憤怒。
可奈何他們現如今還在燕國的國土上,況且還有漠北國和鳳昭國看著,無論如何,梁國都不能主動撕破臉。
一盞茶功夫,離陽匆忙走進書房,合上門獨自面對福全親王的冷漠。
“見過皇叔。”
福全不吭聲,冷眼看著離陽。
當日三皇子受傷,離陽也在現場,他讓人問了很多在場的人,幾乎每個人都說三皇子受傷時,離陽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反而是漠北國的流雲皇子和鳳昭的耶律楓合力制服巨蛇,而離陽也只是在巨蛇七寸插了一劍,這才有了是他救了離少澤一說。
“你可曾聽說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離陽表情僵硬,輕點頭“聽過。”
“砰!”福全親王拿起桌上的硯臺就扔了過去,“聽過為何還要再犯!本王知道你們素來不和,耍心機也要分情況,在燕國讓少澤受傷,對你有什麼好處!”
福全親王氣炸了,離陽自小聰明,也比較早熟,現如今梁王老了,之前一個個乖巧聽話的皇子再也壓抑不住,撕裂常年帶著的面具,面目猙獰的惡目相對。
離少澤的癖好在梁國並不是秘密,只不過眾人都不明說而已,出發燕國挑選隨行人員的時候,離陽力薦離少澤,福全親王和皇上都不同意,因為他們深知離少澤的身體情況不適合長途奔波,離陽再三勸說,非說出了梁國還可能遇上高人可以醫好離少澤的舊疾,沒想到卻在這裡等著離少澤。
若是在燕國出了意外,任誰都不會想到離陽身上,借別人的手除掉眼中釘,對待手足都如此狠心,怕是日後弒君奪位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離陽知道福全親王一定會追究這件事,自打福全親王來了就一直躲在房間裡不出來,沒想到該來的總會來,看他的模樣,似乎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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